孫寶金夫婦此時在房裡算自家現在有多少錢,他們今天問了,私塾的束脩大約一年六百文。

筆墨紙硯書籍等,要自行去書肆購買。

張氏聽了束脩一年要六百文,心裡一顫這麼多。

當去書肆打聽了書籍價格和筆墨紙硯後,心都開始疼了。

光一本三字經就要三百文,而且這書越厚越貴。

大概算下來一年最少要二兩銀子啊。

分家時沒有分銀子,他們手上的銀子,都是這些年農閒時,寶金去打短工和她做些鞋底賣了一文一文攢的。

一共有八百文錢,孫寶金看媳婦還在那數銅板,這點銅板都數了三遍了,多數幾遍還能變多!

真是的,“別數了,還有一個月就收莊稼了,收完莊稼賣了糧食,就送祥子去私塾吧,到時候我出去打個短工,這日子也能過的去。”

張氏聞言只能點頭應了,把銅錢小心翼翼的收好,想著雖然現在難些,但等她家祥子考個秀才回來,那時就不用繳納糧稅了。

等到那會,她家那就是紅棗村的頭一份,到時誰家不得巴結著他家。

這般想著心情也好了,對未來的好日子充滿憧憬。

翌日一早,孫保財和錢五告別爹孃前往縣城,到了縣城在鏢局跟何二匯合。

等了一刻鐘,王家的馬車來了,還跟著十幾名家丁,孫保財打量著這些家丁,應該都會些武藝吧。

他不練武看不出來,但是憑著猜測也能猜出個大概來,出遠門還預想到有危險,帶的人肯定是練家子才是。

孫保財看著這些人眼神逐漸變的深遠,就是不知這些人裡,有沒有別人的眼線。

當下在心裡決定,就盯著這些人了,看看有沒有可疑之人。

當然鏢局這裡也要看著點,回頭叮囑下錢五,讓他也幫著盯著。

鏢頭姓蔡是個粗壯的漢子,這時他喊了句:“準備了,咱們啟程。”

押鏢的一共有二十人,加上王家的人,一共有三十五人左右,隊伍也不是很長,在後面完全能看到前面發生的事,也能及時應變。

王家的家丁散佈在王夫人的馬車周圍,蔡鏢頭帶著人在前面開路,他和何二錢五等在後面跟著。

何二期間來回穿梭和不同的人閒聊,這些都是他認識的,也能說的上話。

中午時在一間茶寮休息,大家喝著茶解渴,簡單的吃了點乾糧。

孫保財同樣拿著一個茶碗,只不過他是找了個背陰涼,又能看清眾人的地方。

坐在那裡邊喝茶邊觀察,還真叫他看出名堂來了。

眯著眼看王家的一個家丁,手在桌底下來回劃拉。

不禁猜想這是在幹什麼,因為有點遠也看不清具體情況,只能看到這反常的動作。

何二過來遞給孫保財一個肉包子笑道:“吃了吧,這個是從蔡鏢頭那裡弄來的,他那的伙食可跟咱們吃的不一樣。”

孫保財笑著接過,也沒客氣直接就咬了一口,嗯好吃,還是豬肉餡的。

示意何二坐下,把剛剛發現的跟他說了,“你說那人是不是用什麼東西,在桌子腿處做了什麼暗號啊。”

:()農家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