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方琪蘅放下手中的茶盞,目光落在下方坐著的秦逾身上,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她實在不明白,秦逾只是要出門而已,為什麼還要特意跟她說呢?

“還望殿下恩准。”秦逾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方琪蘅的表情,心裡十分忐忑。

她實在是拿不準這位太子妃的態度,如果得不到允許私自外出,恐怕會惹出麻煩。但她的孃親祭日即將到來,她必須要出去祭拜。

“去唄!”方琪蘅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聲音清脆而乾脆。

然而,她話音剛落,站在一旁的曹嬤嬤就輕輕咳嗽了一聲,然後壓低聲音提醒道:“殿下,這不合規矩啊。”

“那讓她在東宮燒紙?”方琪蘅皺起眉頭,反問道。

“……”曹嬤嬤喉嚨一哽,頓時愣住,臉上露出尷尬之色。她艱難地開口說道:“那更不合適,秦側妃是……”

方琪蘅不耐煩地揮揮手,打斷了曹嬤嬤的話,“既然東宮不讓燒紙,那就出去燒吧!”

“太子那……”曹嬤嬤還想再勸幾句,但話到嘴邊又停住了。畢竟側妃離宮可不是一件小事,今天如果松了這個口子,日後萬一出現什麼問題,她家殿下也要擔責三分的。

“這不是太子不在家嘛,要是在家他還能不讓人家去祭奠自己的親孃嗎?也不怕得罪了枕邊人那天半夜被毒死。”方琪蘅嘴角微揚,語氣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哎喲我的殿下欸,這話是能隨便說的嗎?”曹嬤嬤說著眼神嚴厲地掃過屋內的所有人,尤其是秦逾。

秦逾被警告也沒在意,大婚後她就發現方琪蘅和之前比變了很多,怎麼說呢,有點放飛自我那種。

秦逾也是個有眼力勁兒的人,立刻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向方琪蘅行禮:“臣妾多謝殿下恩典。”

“好了好了,你先下去吧!”方琪蘅不耐煩地揮揮手,示意秦逾可以離開了。

她心裡煩躁得很,最近事情太多,連自己喜歡的醫書都沒時間好好看看。

秦逾帶著冷香一起走出屋子,正好碰到惜蘭匆匆趕來。

惜蘭路過她們身邊時,只是快速地行了個禮,便急忙往屋裡走去。

秦逾聽到惜蘭隱約提到了三殿下,但具體說了什麼卻聽不清楚。

冷香扶著秦逾慢慢往回走,小心翼翼地問:“娘娘,您看,尤側妃那邊我們還要幫忙嗎?”

她覺得太子妃其實還挺不錯的,既不爭寵吃醋,也不欺負她家主子。太子妃整天就在自己宮裡搗鼓那些花花草草,對她們這些下人也好。

冷香覺得在東宮這樣的日子,比起在秦府的時候,可真是舒服多了。

“先不管她,一天到晚就知道折騰也不知道在折騰什麼,她要是叫人來了就說我病了。”

秦逾不耐煩地說道,她心裡有些煩躁,早知道方琪蘅對對付她們沒半點興趣,她就不和尤溪聯手了。

她所求不過一方安穩之所,她也不知道尤溪一天到晚想幹什麼。

覺得自己身份夠太子妃,但又不想勞累,可是居在側妃位一天到晚又挑方琪蘅的刺。

再說喜歡太子吧!人太子妃也不喜歡太子,這兩人相看兩相厭的相處明眼人都知道;她也不愛太子,剩下幾個侍妾身份又夠不上,這日子不是要多好過有多好過嗎?

非得作,哪天作個新人進來還不得忙死她。

“娘娘”,冷香小聲喊道,使勁兒狂扯秦逾衣角都沒讓自己主人回神。

直到那人走到眼前,秦逾才回過神來。

看清來人後,秦逾心中一驚,連忙行禮:“見過三殿下。”

景勤塵抱著自己女兒上下打量了一番後,語氣淡然的詢問,“想什麼呢!走神走得叫都叫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