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單純作者不喜歡那個‘糅合了整個雜技團顏值’的造型,謝無期居然沒有見過提豐的原型。

光想想提豐那條有半座小山大的蛇尾,謝無期就後背一陣發涼。

還是不見的好!

不過……提豐這小子突然掀他屋頂幹什麼?!

如果說此刻的謝無期想指著提豐的腦門教訓他一頓,那下一秒,他改變了主意,他要站起來打他!

外界的天空壓抑得幾乎快要沉到地面,顏色也濃郁得如同一團化不開的墨汁。

‘轟隆’一聲巨大的雷聲在耳邊炸響,一根粗壯如龍身的枝椏狀閃電照亮了天空一隅,等天空重歸黑暗,一個沾滿了血腥氣味的人,已經重重從屋頂的破洞上掉落在謝無期身邊。

謝無期心念一動,神王殿中憑空出現了淚滴狀的燭火,也把正在痛苦喘息的人側臉照亮。

謝無期瞳孔驟然收緊,這個一身血汙的青年不是別人,正是宙斯。

“你們怎麼弄成這樣?”青年燦爛的金髮已經失去了光澤,萎頓地貼在額上,上面不僅布著灰塵,甚至還夾雜著已經乾涸的棕色血垢。他小心把青年半抱,附著他的傷口幫他治療。

宙斯臉頰上也濺了幾滴鮮紅色的血液,濃郁的雷霆氣息正不斷從上面溢位。

他勉強抬了抬眼皮,疲憊不堪卻眼底滿是防備與警惕,連手心都已經捏緊了一柄雷電短刃。

溫暖的神力像溫水一樣柔和地包裹上了傷口,被提豐打傷的地方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宙斯掃了眼扶著自己的神靈,狐疑地一眯眼,身上轉瞬流露的殺意被收了回去。

眼前的神靈氣息與美神阿芙洛狄特有些相似,甚至面容都有幾分肖像,但這種溫和包容的氣質卻將兩人完全區分開。

“阿芙洛狄特?”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宙斯試探一問。

“怎麼了?”謝無期所有的心思都在他傷上,忽略了宙斯奇怪的神色,神力源源不斷地續接著宙斯受損的肢體,謝無期臉色徒然一白,驚疑不定地把聲音提高了半度:“你的筋呢!”

臥槽你別嚇我,你的手筋腳筋呢?!怎麼一摸空蕩蕩的啊喂!

宙斯盯了他半晌,覺得這幅擔心毫不作偽的樣子有點意思,他不鹹不淡回答:“被抽了。”

……被抽了

大哥,現在胳膊大腿上破了大洞,筋被抽走的是你好不好?能不能別用‘我掉了一塊錢’一樣的不痛不癢口氣回答?

謝無期雙唇嗡動了片刻,又急又氣,竟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宙斯還真想說:他這幅著急擔憂的模樣很合他胃口。

但下一刻,眼前這個看似溫溫和和的神靈就打破了他的認知,長得奇形怪狀的提豐剛從屋頂的破洞中探出一顆腦袋,那顆在‘吱吱哇哇’叫著的惡狼狀腦袋就被一擊暴擊砸了回去。

‘嗷’惡狼狀腦袋一陣痛呼。

“你在這等著。”謝無期半托著宙斯的腦袋,讓他躺回床上。

謝無期轉身,擰眉,渾身氣勢一變,屬於天空之主的威壓瞬間壓覆在了天際,飛奔亂舞的狂風像按了暫停鍵一樣猛然消失,。

疊瓦狀的厚厚烏雲自動分立兩側,露出了其後的百頭蛇身怪物。

宙斯小小聲地臥槽了一下,媽蛋他剛才沒感覺失常吧?怎麼覺得這個‘美神’身上有神王神格?

提豐也小小地臥槽了一下,原本宙斯已經被他打得半死不活,他才頂著天空對他的壓制,一抬腿跑上了宙斯的大本營——奧林波斯山。

但……現在什麼情況?天空對他的壓制怎麼突然增強了?

提豐還在琢磨著是不是宙斯那個小婊砸誆他,脖子上那一百個腦袋就被彈鋼琴一樣一個一個不帶重複地‘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