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的阻隔而遙不可及,這份距離感令他忍不住將額頭貼上晶柱,痛苦地低喃:“馬上就能解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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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いのり(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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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擊由羅的人,有著顯然不是由血肉構成的右手。

聽到這個特徵之後,校條祭失手打翻了茶杯。

——看她的反應顯然是瞭解一些內情。

“你知道什麼嗎,祭小姐?”霍普在這顆星球上住了一年,但畢竟是外人,對已經遭到遺棄的無名星的過去只能透過收集的資料得知。

祭輕輕顫抖著,猶豫不決地小聲道:“我……那個人是……”

霍普並不想逼迫她說出不想提及的回憶,令女性感到痛苦從不是他所接受的教育,然而狀況不容他展現紳士風度。

現場有明顯比霍普沒有紳士風度得多的人。

神威突然站了起來,他坐的椅子摔在地上,發出的巨響聽起來像是粉身碎骨。

以前也參與過實戰的霍普立即感到不好,這個恢復力超群的少年多半是夜兔——即便沒有馬上猜到,以夜兔族的兇名到現在也該想到了。

夜兔在宇宙中的名聲是怎樣的呢?

答:強大,兇暴,好戰。

任何一條都讓別人不想遇到他們,就算遇到了也不願與之為敵,哪怕能夠取巧從夜兔手中得勝,為了勝利而付出的代價依然是慘痛的。

少年時代與強敵對陣過的霍普也沒有自信能單槍匹馬地與夜兔戰鬥,說起來作為研究員的霍普,即使是戰鬥時也絕對不是在前頭衝鋒陷陣的角色型別。

再者說——

行醫緊迫他沒有把武器帶上啊!

頭腦很好的霍普腦中在一瞬間閃過無數風暴,然而在神威的下一步行動面前他的擔憂都變得毫無意義。

神威並沒有做出什麼威逼脅迫校條祭的行為,或者說他根本沒有理會祭回答時的遲疑。作為自帶背景的殺氣突然散去,夜兔少年帶著困惑的眼神,回頭看向了客廳的門。

彷彿能透過門板和牆壁看到在客廳裡休息的某人一樣,神威察覺到了她起身的動作。

相隔牆壁位於不同房間,就算神威再怎麼厲害也不會感覺到普普通通的行動。

神威所感覺到的是一股奇怪的邪氣。

一股本不應該——反正神威從來沒有從由羅身上感覺到過的邪氣。那個女人哪怕怒火中燒、有狂暴化傾向時都不會有嘮什子邪氣。

將自己的歸宿定為戰場的神威只是為了追求暢快淋漓的戰鬥,殺氣騰騰的夜兔微笑著拗斷對手脖子時依然不帶絲毫惡意,若對手實力足夠令他另眼相看,神威在擊敗對方時說不定其實是懷著敬意與友善的。

“堂堂正正地戰勝,然後奪取對方的性命”——不能輕易將這種行為直接地定義為惡。戰場上的惡意是為了獲勝不擇手段,做出卑鄙的行徑。

迄今為止神威稱得上懷著惡意出手的,也就只有由羅而已。

而由羅更是從未懷有惡意。

因為兩人的實力相近,戰局往往僵持。然而另一種意義上來說,由於實力從始至終的持平,神威和由羅一旦發生僵持不下的戰鬥而不打算停止,他們的全武行就會一直繼續下去,直到雙方都遍體鱗傷無法再戰。

哪怕到了瀕死的地步,由羅都不曾對神威散發惡意。

大概是單細胞思維模式太直的緣故,在由羅看來打架就僅僅是打架,戰敗而死沒什麼可怨恨的,不管怎麼說既然自己迎戰了,那就沒有必要懷恨而死。

由羅那個高興也好生氣也罷全都無比純粹的女人,竟然會冒出邪氣這種事,神威感到相當不解,姑且懷疑了下是否是錯覺,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