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以為,在附中讀書,總不可能比在h國當練習生要累吧,她錯了,是她太天真了。

那天虞舒在家裡放話說要當演奏家的話,大概是傳到她媽老師的耳朵裡了。

她媽從小教她古箏,她進附小之後她媽就把她託給了自己的老師,奚教授是退休後再被返聘回來的大佬。

奚教授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晚年收下的最愛的小弟子。

沒忍住拍了一把她的手“你在彈什麼!你幾天沒練琴了!”

虞舒心虛地縮了縮腦袋。

007在腦海中也跟著縮了縮腦袋,大佬好可怕的氣場。

虞舒身為終極智腦,她甚至知道這個世界的,還有其他世界的所有古箏的資料,但是沒什麼屁用,她看一萬遍,影片就是影片,她彈還是她彈。

她含淚回家在小琴房練琴練到了十一點,只能說幸好家裡住的是別墅,要不然晚上練琴擾民還得被罵。

日子就這麼在奚教授的罵聲中悄然無聲地過去了。

今年,虞舒高三了,在高三的上半年,她在校選中被選進了華鍾獎比賽,隨之一路闖進決賽,是古箏類華鍾獎決賽裡有史以來的最小年齡參賽者。

雖然在決賽的角逐中沒有拼過其他本科和研究生的哥哥姐姐們,但是光進入決賽,已經讓覃女士足夠興奮了。

奚教授在臺下欣慰地看著自己最愛的小弟子,作為評委,她不參與對自己學生評分,也因此,她能夠完全只投入在演奏之中。

華鍾獎是器樂類的頂級賽事,比賽四年一屆。從各個省市選出一名學生,再從各大音樂學院挑出最拔尖的學生,總共選入六十四名選手。

刷掉一半之後只留三十四名進入半決賽,半決賽又是更為恐怖的一輪賽事,半決賽比完只會留下分數最高的十個人晉級決賽。

最後只有十個人中的前五名,才能獲得“華鍾獎”稱號。

她的小弟子是天生就適合舞臺的人,她坐在舞臺上演奏的狀態和在琴房時完全判若兩人,她在舞臺上每個呼吸起伏之間落下的音都有一種精雕細琢的美感,使她整個人都充滿了光彩。

只可惜比起其餘進決賽的選手比起來,演奏稍顯稚嫩了一些。

進了華鍾獎的決賽,已經堪稱一句青年演奏家了,距離正兒八經的演奏家,只不過還需要多一些時間的磨鍊罷了。

臺上虞舒落下最後一個音,她長呼一口氣,站起來鞠了個躬。

天殺的,這個任務做的比上一個還要累。附中上課平常都是半天文化課,半天練琴,晚上文化課自習。

以往的原身就是練這半天四個小時左右,虞舒來這之後放話要當演奏家,她還得拼拼湊湊一天練夠起碼六個小時。

總之就是非常後悔。

更別提準備比賽之前,她媽把學校那邊的事情都排到後邊,全程過來陪她。

她一天到晚都在練琴,就連練基本功甚至都不敢邊看電視邊練,被她媽逮到。

她媽倒是不捨得罵她,只會淚眼朦朧的看著她,然後心疼的邊掉眼淚的邊唸叨“小魚啊,是不是太累了,是不是太有壓力了,咱們就這麼比比算了,沒事的啊。”

還不如罵她呢。

終於結束了,人前光鮮亮麗鞠躬的虞舒想。

再不結束她真的要瘋了,這輩子、上輩子、上上輩子加起來都沒這麼努力過。

一切收拾完回到家,虞舒在學校請的假還沒結束,她理所應當的在家裡昏睡了兩天,第三天才不情不願地去上學了。

她現在大小也算附中的風雲人物之一了,一進班就收割一群人的目光。

“小魚!你好厲害!”

同學們之前只知道她厲害,每次大考器樂類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