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大臣,不能示眾的,以免傷了王室貴族的體面。”

元春早在宮中就聽說過,三寶就是白綾、毒藥和匕首,是用來給稍有體面的人賜死用的。此時見端木靖父子如此下場,也不免嘆息,然後道:“既然元兇已經伏法,這同黨的處置有什麼樣的結果呢?寧國府的珍大哥和蓉兒會怎麼處置,還有薛家的案子怎麼判決,你打聽著,能幫得上就幫一幫,好不好?”

水溶道:“這叛亂之事非同小可,皇上親自定案,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打聽著結果給你聽聽。”

元春想了想,便道;“只要他們的案子判了,家眷也便會跟著發落。你就打聽一下,東府的惜春姑娘怎麼樣了,還有薛姨媽和寶釵妹子怎麼樣了,若是能取出來更好,也算是我們一場功德了。”

“嗯,我明日裡便去刑部看看,若是能通融,把這幾個人弄出來,那就最好。畢竟這只是家眷,不是主犯,看管也沒那樣嚴密。”

兩人說著話,漸入夢鄉,不提。

第二日,水溶出門去了,下午方回,對元春道:“賈珍和賈蓉因為附逆,並有書信往來,證據確鑿,罪不可恕。皇上念在是功勳世家,功臣之後,不忍傷其性命,只發配到三千里之外的苦寒之地,永世不得回來。其家眷全部充入宮中做苦役,女孩兒發往教坊。薛蟠由於只是附在其中跑腿打雜,並沒太大的罪孽,只奪其家產,取消皇商資格,發在軍中服役。其家眷由親屬領回,女孩兒充入宮中做下等宮女。”

元春一聽,便急了:“那惜春嬌滴滴一個千金小姐,怎麼能進教坊那地方?溶哥哥,你可得想辦法,把惜春給贖出來才好。還有寶釵妹妹,你也想想法子給弄出來。那宮中的下等宮女,可是暗無天日,苦不堪言的啊。”

水溶笑道:“薛姨媽已由你們家賈璉給領了回去。只有薛寶釵已由內務府領了去,我明日便去宮裡找他們要人。惜春妹妹的事,沒等教坊的人來,我就已經讓韓福去辦好了交涉,把她弄了出來,送到榮國府去了。”

元春不由喜道:“溶哥哥最知我心。這惜春也是個性情高潔古怪的人,若是讓她到那地方去,沾沾腳,只怕也玷汙了她,她也是活不成的了。幸好溶哥哥先把她救下了,不然可又是一條人命。”

水溶道:“你們家的人也就是我的家人。她們遭了難,我不出面救她們還有誰能救?我們這樣的人家,女孩兒都是嬌貴的,怎麼能這樣被人糟踐呢?其實你不說,我也是明白的。這些事情必得想到前頭才行,不然真到事情來了,就晚了。”

元春心中感動,摟了水溶的脖子,仰頭親了一下,才道:“溶哥哥,你真好。我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最幸運的女人。這世上最好的男人,偏偏就我遇上了。”

水溶嘿嘿一笑:“妹妹別這麼說,我都不好意思了。誇丈夫也不是這種誇法,讓別人聽見了笑話。”

元春一笑:“我只誇給你聽,我自己聽。在別人面前我才不說呢。讓別的人自己看去。其實我不說,別人也會這麼看的。”

水溶一笑而過。元春又道:“明**去把寶釵妹妹領回來,先別送到榮國府去,領了來家吧。”

水溶疑惑道:“妹妹,你這是要幹什麼?她自己的母親就在榮國府裡,不把她送去跟自己母親團聚,領到我們家來幹什麼?”

元春道:“你忘了,林妹妹也在我們家,她們兩人跟我那兄弟都有些心事,如今林妹妹也跟寶兄弟定親了,不日就要成親。這寶釵以前也定過親,後來她家裡出了事,只當是沒指望出來了,便是出來也是罪臣家眷,跟我們家配不上了,所以便遂了我那兄弟的心願,跟林妹妹定了親。現在若是把寶釵先送到榮國府裡去,她知道寶玉另跟林妹妹定了親,會怎麼想呢?我便想著先讓她到我們這裡,我先問問她的心事,再讓她和林妹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