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並沒有死!”敕樂喃喃細語,似乎品味其中含義。

敕樂也想起自己如何入這冥夜體內,當時紫瓔珞就斷言:乃一股吞吐之力!

這時,又聽得蘇陌道。

“冥夜似乎故意引君入甕,引得世人紛爭,我不知它的動機何在,可那赤魂子心心念唸的葬道術卻是未必在那藏道之地!”蘇陌斷言,他在此已經查探多年,越覺得裡面懸疑重重,團團迷迷。

“所以,您覺得赤魂子讓我去那藏道之處另有目地?”涉及自身安危,敕樂不得不多多在意。

“總之,這冥夜之爭,不是你這小小的煉氣能參與的,縱然我這元神後期之力也有力未歹,難成大浪。”蘇陌手執木棒,開口道。

看著他不想透露過多,敕樂也不再問及,又想起了一件事,敕樂問道:“前輩,那此處該如何離開,若前輩知曉,還望告知晚輩後生。”

“外界各大門派已經殺進來了,你回往生城,自會有人護持你,不過,也保險起見,你還是佯裝一下為妙。”蘇陌給他建議。

“我觀你那變化之術玄妙,應該能趁亂混出去。”蘇陌還是在四足怪的眼瞳中發覺敕樂的存在,這天變萬幻,就連元神後期也難以發覺。

敕樂也在思索,眼下已經逃脫了赤魂子的受制,在這陰氣旋內,避開那莫無禮,自己多半安全。

而他,並不想就此離開!

赤魂子的殺機,讓敕樂更加渴望力量!渴望強大的實力。

而此地,正是他明悟本源,甚至是凝鍊金丹的最佳場所。

“前輩心意,晚輩瞭然,只是他人庇護,又能幾時?”敕樂認真的開口,其中意思,蘇陌已然明白,也不多勸。

他道:“要不是老夫失了一魂,又豈能讓那赤魂子安居往生城?”

“啊?”

“前輩此前在黃簷崗痴狂可謂此因?”敕樂聯想到之前,不禁大膽猜測。

“不錯!老夫因失了一魄,至今無法躋身巔峰之流,甚至偶爾還控制不住自己心性,欲有顛狂之狀。”蘇陌輕嘆,這些年來,他一直在尋解救之法,可哪能這麼輕易如願?

敕樂本想問他,這一魄,又是如何丟失,亦或是被人攝取?可涉及隱私,敕樂設身處地也不再提問。

蘇陌卻是自己說了:“而攝取我魂魄之人,就是往生城中那赤魂子!”

“又是赤魂子!”敕樂駭言,心道:“這赤魂子到底是如何了得,赤魂本尊可敗同境界的莫無禮,可攝元神後期的神魂……”

斷一縷神魂便是元神境界的修為,往生城內萬鬼為尊……這無一不彰顯自身的強大。

“也許,他是故意送人頭,讓我滅他分魂!”敕樂不禁想到此前種種:“可這樣做又有何目的?若真是如此,只怕此人算計滔天,密謀遠大。”

“前輩怎麼甘心將神魂受制於人呢?”敕樂想到元神境可謂當世頂峰,何人甘心將自身神魂送出呢?

沉默過了多時,蘇陌突突怔忡間拾起話語:“當年,江城秋臨木落之際,那時肅風蓄寒……”

蘇陌陷入了回憶,把敕樂也帶去了當年,當年紛亂再起的年歲!

在蘇陌的記憶裡,江城乃江南繁華富庶之地,蘇家那城首大戶,家境富足,世代經商習武,當時劫匪遍生,蘇門守護江城多年,劫匪來臨,蘇家家主揮臂一震,百姓雲集響應,團結抵禦外辱。

蘇家家主也是當代英豪,心懷慈善,可其鐵腕魄力也不輸於任何人,又兼深謀遠慮,當得這蘇家家主。

就這樣,荒年放糧,患匪抗匪,贏得十里八鄉稱讚。

而蘇陌乃蘇門長孫嫡子,弱冠之年便已才華橫溢,武功卓絕,引得江城內無數青年少女傾倒。

待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