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這是你應該與本公子說話的態度嗎?”

蕭逸呵斥,冷森道:“你以為這靈潭洗禮是玩笑嗎?動輒就是身死道消,輕則骨斷筋折功體盡廢!”

“我當然知道洗禮的恐怖,畢竟我現在依舊在玉臺上。”寧風雪譏誚的俯瞰著蕭逸,淡然道:“而有些人,甚至只能撐到第三輪,第四輪也不過是片刻。”

“你在羞辱我?”蕭逸殺意豁然爆湧!

若這寧風雪並不是在玉臺上,相信他已經直接動手了。

但已經有前車之鑑,自討苦吃,所以他現在不敢了。

寧風雪輕笑一聲:“談不上羞辱,是在陳述事實,我更感興趣的是,如果顧兄真的撐過第五輪洗禮,你又當如何?畢竟在面對顧兄這件事上,你們總是自作自受,自討苦吃,自討沒趣。”

蕭逸咬牙,森然道:“我不信!今古紀元以來,唯有一人撐過第五輪洗禮!他顧長歌憑什麼與哪位比較?”

“我只問,如果他能,你要如何,直接回答就是。”寧風雪也強硬起來。

正因為他度過第四輪洗禮。

方能知道其中的艱難。

也更知道與顧長歌的差距。

所以鐵心要與顧長歌交好,所以對蕭逸等也強勢起來了,不再維持表面的和平。

“如果他顧長歌能撐過第五輪洗禮,與那位聖賢比肩,從此後,我唯他馬首是瞻!”

蕭逸獰笑,說完後,又惡狠狠的吼道:“但,他配嗎?”

“配不配,拭目以待。”寧風雪笑著。

“但若他不能呢?”蕭逸反問。

寧風雪掃了他一眼:“若他不能度過,我任由你處置。”

“記得你說的。”蕭逸笑了:“你素有才名,在漁陽郡有俊傑之稱,那你就做我的侍童吧。”

寧風雪不再說話了。

且,就在此時,第五輪洗禮開始了!

但這第五輪洗禮,並不如之前一樣,外人能看見,感受到。

所有人都知道洗禮開始,但偏偏沒人能察覺出半點異常。

處於洗禮中的顧長歌,只覺得自己天旋地轉。

待一切歸寧後。

顧長歌驚駭欲絕,他竟然像是俯身於別人身上,擁有的是別人的視角,但卻是有自己的思想。

此人金冠紅衣,頭頂巨鼎,腳踩真龍,手中一杆方天畫戟,像是可以壓塌萬古青天。

環顧四周,這竟然是一片極為浩瀚的戰場,有神在喋血,有帝在悲嚎,萬靈在憾哭,諸界在淪陷!

這戰場極為恐怖,像是窮極一個紀元之力,在對抗莫名的存在,一口足以吞噬整片星空的深淵,倒懸在天際。

從倒懸的深淵內,一隊隊極為恐怖的軍隊,邁著整齊的腳步殺了出來,而他擁有視角的這一方,亦有無數的強者殺伐而去。

可,他都看見了什麼!

這浩瀚戰場中,修為最低者,都可以隨意的抬手摘星拿月,反手就可以再造乾坤。

這可是聖人的手段!

這豈非是說,聖人,也只是這場戰爭中的炮灰人物?

但這怎麼可能?

至少時至今日,顧長歌都不曾聽聞,今古歲月之後,有人破凡成聖。

像是有無形的枷鎖,套在紀元內所有修者身上,禁錮了所有修者的境界,又像是有人斬斷了修行路。

顧長歌就這般看著一尊尊神祗從天際墜落,也看見一尊尊帝者化作劫灰。

最終這金冠男子出手了,持鼎裝入倒懸的深淵之中,讓這深淵搖晃,震顫,像是要炸開。

但最終,隨著一隻深白得毫無血色的大手,從那深淵之中拍出之後。

所有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