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大步奔行。

後方巨象石像生步步緊逼,一步就是百丈,如果被纏上免不了又是一番苦戰。

但此時,無人在敢阻顧長歌了,都視他為洪水猛獸。

看到他奔行而來,全都避退,不敢挫其鋒芒。

這可是一劍斬殺千人屠的絕世狠人,都怕退避慢一分,就被一劍殺了。

“你說的必殺我嗎?那很好,本少主就先宰了你!”顧長歌話語冰冷。

持劍就朝著蕭逸劈殺而去。

這一幕,讓蕭逸亡魂皆冒,淒厲大叫道:“我是郡守幼子,你敢殺我,你顧家都要覆滅。”

“你都對我舉起屠刀了,我只是自保而已,更何況,這是遺蹟中,別說你區區郡守幼子,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有斃命的可能。”顧長歌大喝。

他故意如此。

決定改變策略了,既然藏拙,想要安穩度過神道不可得。

不如就做那個持刀人。

如驅趕畜生一般,驅趕蕭逸眾人,讓他們替自己去趟平前行路,自己還能省下很大的功夫。

蕭逸怒不可遏,氣急敗壞的大吼:“你們都是白痴嗎?都給我上,殺了他!”

只因為,顧長歌持劍殺來時,他身邊的眾人竟然被嚇破膽,竟然是沒有去反抗,反倒是倉惶逃命。

“三少,顧長歌之威銳不可當,更何況這裡是神道上,實在是不適宜交戰。”

“對啊三少,當務之急是趕緊走出神道,到了享殿後,爭搶寶物,掠奪屬於顧長歌的寶物與機緣,竊以為,這是對他最佳的報復!”

“說得好,殺人並非唯一,誅心才是首要!”

郡守府的麾下紛紛開口,但眼中的驚恐和慌張,暴露了一切。

什麼暫避鋒芒,掠奪資源等都為假。

是被顧長歌嚇破膽,不敢與之正面對抗為真!

“媽的!”蕭逸咆哮,但沒辦法了;趕緊讓人斷後,他自己則是處於保護圈內,向前疾行。

顧長歌真的如驅趕羊群的牧羊人,手中龍吟劍就為牧羊鞭。

他就這麼不慌不忙的在後驅趕,偶爾發出一聲怒嘯,就驚得郡守府的眾人更拼命的與攔路的石像生鏖戰。

在這個時候的郡守府眾人看來,顧長歌實在是比石像生恐怖多了,至少與石像生一戰,那只是短暫的爭鋒,只要自己應對得法,石像生畢竟是死物,大可以活命。

但如果被顧長歌瞄上,那必然是身死道消。

其餘勢力與家族的人,都鬆了口氣,看著如喪家之犬般,在前開路的郡守府與城主府眾人,眼中都露出譏誚與戲謔之色。

同時,在眾人心中,城主府已經註定沒落了。

除非在陳雪柔被仙宗選上的同時,顧長歌落選!

而後,陳雪柔藉助仙宗弟子這個身份,反攻顧家與顧長歌。

除此之外,在無任何活路了。

但顧長歌今非昔比。

是漁陽郡的準師級煉器大師,只憑借這一點,想要拜入仙宗就沒有太大問題。

“陳家,註定沒落了。”有人低語,忌憚與畏懼的看向悠哉持劍而行的顧長歌。

另一人點頭:“的確,事實上,在我看來,從顧長歌成為玲瓏閣金級供奉那天起,城主府就已經是他手中的玩物了。”

“是啊,之所以讓城主府存在,也不過是顧長歌故意為之,為的就是一點點的消耗城主府的心氣。”

“我聽顧長歌說過,要讓城主府眼睜睜看著勢力慢慢凋零,每一天都處於極度的驚恐和絕望中直至死去。”

“他做到了!”

眾人都在議論,但越是講述,對顧長歌的畏懼就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