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刀三寸長,其上鐫刻一頭異獸,名為囚牛。

故而此刻刀,就名囚牛。

此刻刀出現,震住很多人!

只因此刻刀太出名了,被郡守府從遺蹟之中發掘出來,當時引起很大轟動,不知道多少煉器宗師級人物前來求購,許下天大承諾,郡守府都不曾送出。

沒想到現在卻是出現在了羅肆手中。

這是否已經代表,雲逸師徒已經是郡守府中人?

事實上,就算是葉青林等玲瓏閣中人,看見這柄刻刀出現在羅肆手中時,眼中都出現震驚之色,但顧長歌看得分明。

很多玲瓏閣中人眼中,露出的憂慮之色更濃。

“刀名囚牛,重三斤八兩七錢。”羅肆炙熱的目光,就這般看著手中刻刀。

而後又睨向顧長歌:“拿出你的刻刀。”

煉器大師手中的刻刀,就如同是劍客手中的劍。

羅肆如此,所有人都知道是在炫耀,但卻是合規合矩;就像是劍客之間決鬥之前的亮劍。

“還需要準備這東西?”顧長歌詫異開口,認真而歉然的道:“我沒有。”

他是真的沒有。

事實上,迄今為止,他從未煉器過。

但別人不這麼認為。

全都鐵青臉。

“顧長歌!你真是狗膽;這是在逗我們玩嗎?”

“你顧家真是膽大包天,將漁陽郡所有世家視作玩物!你該殺!”

“真是可笑,一個連刻刀都沒有的東西,竟然也配參加這種煉器師的比試?簡直是可笑!可笑之極。”

很多人都大怒。

屠千豪更是獰笑道:“顧長歌,你這是在犯眾怒,你手中無刀,如何篆刻?還是說,你從始至終都不會煉器,只是在譁眾取寵!”

顧長歌認真道:“我的確不知道需要準備刻刀,並且我也覺得我不需要那東西。”

“呵!”屠千豪怒斥道:“煉器師沒有刻刀,就如劍客手中無劍,如煉丹師沒有丹爐!”

“我看你們才是真的可笑!”顧長歌反駁:“劍客手中無劍又如何?莫非沒聽過萬物皆是手中劍,掌中刀?”

“你才是真的可笑!”陳凌霄怒吼:“沒有刻刀,你如何塑形,如何刻陣?依本城主看來,你就是誠心在戲耍眾人!”

“顧長歌,你認錯嗎?”陳雪柔也冷笑。

“我何錯之有?”顧長風反問。

“因為你的一句戲言,整個漁陽郡所有勢力之主連夜而來,難道你沒錯?”

“可笑!”顧長歌怒叱:“他們之所以來此,並非是我顧長歌如何,只是因為他們想來捧場,說難聽點,都是為了來捧雲逸的臭腳,與我何干?”

“更何況,我的確沒有準備刻刀,但誰規定,煉器師必備刻刀?”

“強詞奪理。”雲逸勃然大怒:“你這個不學無術之輩,依本尊看來,你就純粹不會煉器。”

“我看你這老東西是墨守成規慣了!劍客如果沒有手中劍,難道就要任人宰割不成?沒有刻刀,你就不會煉器了不成?”顧長歌嘲笑。

雲逸更怒了,七竅生煙:“本尊倒是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本尊倒是要看看,沒有刻刀,你又如何能煉器!”

“那你就睜大你的狗眼看著。”顧長歌嗤笑。

雲逸森冷道:“本尊煉器半生,從未聽過沒有刻刀為兵能煉器的事,我要看著你演不下去,惹眾怒被群起攻之!”

“見識淺薄的老狗。”顧長歌鄙夷一笑:“以丹田靈氣為鋒,以武骨之力為筆,聚氣與力於指尖,便是刻刀。”

雲逸色變:“那是無上的煉器手段,只在孤本中有零星記載,現世根本沒人會,傳承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