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劍烏黑,殺意藏於劍鋒上絲毫不顯,全程無聲。

但也就是這樣,才更恐怖。

這是極為高明的殺手,否則不可能殺機絲毫不露。

眾人都不會有任何懷疑,只要那劍鋒沾上顧長歌的肌體,就會在剎那殺機大作,化作斬人首級的利刃。

有紙錢隨短劍之後出現。

從虛空中飄落。

紙錢白森森,其上有字,字為驚鵲!

“驚鵲樓!”

“天吶!號稱無不可殺之人,成立至今三百年,從未失手過的驚鵲樓!”

“誰請動了這個恐怖的組織!”

眾人驚慌失措!

驚鵲樓,名震天下,不是仙宗,但不弱於仙宗,傳說中只有一人避過了驚鵲樓的暗殺,但也付出了天大的代價。

“總算出手了。”陳凌霄輕笑著,又狠狠的瞥了一眼張濤,暗罵道:“廢物!害我還要多支付一筆恐怖的費用!”

陳雪柔安慰:“但比起收益,這點費用也可忽略不計了。”

陳凌霄瞳孔發光:“女兒說得對,收益的確很可觀,今日當浮一大白,收穫豐厚還可吞併顧家,大喜!”

……

這一切說來話長,但事實上不過是眨眼之間。

顧長歌早就有所準備。

當那短劍乍現的剎那,他的身影就消失了。

就好像剛剛並指要殺絕張濤的場景,只是出現在眾人的幻境中。

殺手藏於虛空中,一擊不中,心中微緊,短劍消失,紙錢化氣不在飄灑,就好像不曾發生過一樣。

顧長歌獨立於八角籠中,手持長槍謹慎戒備。

殺機若隱若現,忽東忽西、忽左忽右,根本感知不到準確方位。

這太難纏了。

早就聽聞驚鵲樓掌握有無上的殺生大術,哪怕是淬體境的門人也可藏身虛空中,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殺!”

就在此時,張濤怒嘯,他雖被打得半殘,但依舊兇戾無比,雙眸通紅充滿仇恨。

並且,在張濤動手的瞬間,本淡淡的殺機倏然熾盛起來。

這種境遇,讓顧家眾人都絕望了,真是前有狼後有虎。

顧今朝怒吼道:“陳凌霄,你如此處心積慮針對一個少年,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

“陳凌霄,你無容人之量,不配做這一城之主!”

顧家人都大吼,殺氣騰騰,很多人都衝向八角籠,怎麼能看著顧長歌孤軍奮戰?

但不行。

陳凌霄只是冷漠的揮揮手,就有身披重甲的城防軍攔截一切,不準顧家人靠近。

“這是公平的一戰,誰搗亂,殺誰。”

陳雪柔說的理所應當,帶著殘忍的笑。

“和他們拼了!”

顧家中自有性格暴烈者,準備大殺一場,不管不顧。

“你們放心,我無事,會斬決一切,平安歸來。”顧長歌大喝。

如今顧家根本不是城主府的對手,如果真的開戰,顧家沒幾人能活下來,他不容許出現這種事。

“少主!”

有人悲嚎,痛恨自己無力,覺得顧長歌是怕牽連了他們,才選擇孤身奮戰。

“你們在作甚?那可是你們的少主,你們對他沒有信心嗎?”陳凌霄陰陽怪氣:“也許他能創造奇蹟呢?”

“老狗,別在那裡假惺惺。”顧長歌手持長槍迎戰張濤。

三招之後,槍尖釘穿張濤右臂,就在此時,那柄短劍再次出現,直取顧長歌后心。

太狠辣。

暗中的殺手,將每一個出手的時機把握得極為精妙。

“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