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不久前應該經歷過一場大戰。”沈皎白輕輕捻起一點泥土,血跡沾染在上面並不算太硬,甚至還能聞到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會不會是上山的農夫遇到了野獸?”夜卿塵看著樹幹上的爪痕,細看又像是什麼兵器抓上去的。

“不,你看這個。”沈皎白蹲下拿起一塊碎布,儘管很髒也能看到上面刺著的羽毛。

“這是什麼?”

雲霄宗的衣服上繡的是藍白雲紋,就連身份令牌也都鐫刻的是雙雲紋。

“這是霸刀宗的衣服,霸刀宗的服飾均會繡有金雕淺紋,這一塊是翅膀的部分。”沈皎白微微蹙眉。

“師兄,你想到什麼了嗎?”夜卿塵微微彎腰去看他。

沈皎白看他那好奇的模樣,勾了勾嘴角:“這羽毛是雙紋,該是霸刀宗內門弟子的服飾,趙勤山緊挨塗武城,巡衛周邊的人卻沒有發現這邊的異常,這說不過去。”

“如果是靈獸作祟,也輪不到霸刀宗的弟子過來解決,塗武城沒有上報,也就是說塗武城內並不知道有靈獸在附近,或者作亂。”

確實,按照現場的痕跡來說,這應當是一場較為激烈的戰鬥,可塗武城卻沒有收到半點訊息,就很不合理。

即便是最近過來打探靈脈的人眾多,出了事,塗武城也該派人過來巡查。

這事透著些許詭異。

“先找靈脈吧。”沈皎白拍了拍他的腦袋,心想自己跟他說什麼,小孩子哪裡懂這些。

夜卿塵笑著應下,卻是再看了一眼剛才的地方,跟著沈皎白繼續前行。

“玉瓶師姐,你不要欺人太甚!”

瑩瑩綠意中的沐光劍劍尖向前,藤蔓在它身後築起一所高牆,陳雲天站在其後,有些狼狽。

白沉樹和凌雲瑞站在不遠處,很是悠閒:“師弟,像他們這種,就是要給他們教訓,才會長記性,你性子一向軟,有些人就該覺得你合該被欺負。

你天賦好,就憑你現在已經完成築基,完全可以不用像以前那樣怕這怕那,就算那夜卿塵在你面前,他現在也不過是和你身份同等的親傳弟子,你就是要教訓他,也有師父和我們給你撐腰。”

凌雲瑞掩去眼底的得意,垂著眸輕聲道:“可我總想著,若沒有他,我便沒機會到宗門來,沒有機會拜師父為師,也沒有機會認識師兄師姐。”

“你要知道,金子在哪裡都是會發光的。”白沉樹不知想到了什麼,眼裡多了些孤傲,“就算你沒有他,也有可能在某一個時間,被人發現你的天賦。”

這話簡直說到凌雲瑞的心坎上了,不過他知道,白沉樹當初就是在塵世中被對家陷害,家族破滅,憑藉毅力活下來,最後被外出的止煞發現靈根不錯,撿回來的。

是說他,也是在說他自己。

兩個人都相信自己不是平平之輩,而現在也終於被人們發現了他們的不同,自然,兩人那從心底裡看不起其他人的姿態也格外相像,只是一個在內外兼具,一個在深藏心底。

玉瓶冷笑,手中術法不斷,靈力從她體內源源不斷地供給,靈力凝結出的飛鏢靈活地避開藤蔓的防線,直衝著兩人攻去。

“師弟別急,師姐只是找你切磋一下,不會傷你性命的。”

狗屁!

陳雲天看著差點就從他喉嚨處穿過的飛鏢,罵了句惡毒,怎麼回回受傷的都是他?

現在還鼻青臉腫著呢,怎麼又要捱揍?

不對,這簡直就是來取命的!

玉瓶本也想著只是教訓一下他,可轉念一想,劍門老四天賦不高,又算不得是玄冥的愛徒,就算死在外邊,也完全可以偽裝成被其他宗門或者散修殺害的,另外一個被提拔進來的內門弟子,本身之前就是外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