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副弓箭而丟了性命,這個便是我父親傳給我的那副弓箭。”

杏花聽了。心中一陣慷慨,說道:“嗨。咱窮苦人家,家家都有講不完的血淚故事呀!”

大虎問道:“哎,對了,雪兒,剛才你說你家還有一個兄弟也是打獵的?”

杏花說道:“是啊,我家兄弟,他跟你一樣不僅是個好獵手,還是個識文斷字的大學生呢,而且他的小名跟你差不多,他叫二虎。”

“嘿嘿……”大虎開心地一笑,說道:“是嘛,我叫大虎,他叫二虎,這麼誰我們是哥們?”

“這普天下的窮人都是哥們。”杏花又說道:“可是他……”接著杏花就把二虎出去打獵未歸的情形說了一遍。

大虎聽後,沉吟半晌說:“我看你家二虎鋒兄弟,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輕易被人暗算的,也許他還活在人世上。”

“真的!”杏花驚喜叫了一聲。

此時,東方天際已露出曙光,草原的夜色褪去了,似乎溫暖了一些,初冬草原上的晨風不是很刺骨,輕柔地吹拂著枯萎的敗草,晨光很迷人,伴隨著一輪紅日冉冉升起,遠遠望去,東方紅了一大片。

大虎那粗獷的男人的氣息,不斷地散發開來,混雜著乾草的醇香,伴著迷人的晨光,一次次地襲擊著杏花的鼻翼……他帽子底下的長髮也在不時地摩擦著杏花的臉龐。

杏花忽然感覺大虎的頭髮有些特別,說道:“大虎哥,你好像是一個……”她不好意思說了。

“一個野人是吧。”大虎一字一板地說道。

“那你怎麼不修剪一下頭髮呢?”杏花兒奇怪地說。

“我娘說,俺這個野小子的頭髮只有娶了媳婦,才能歸攏好。”杏花感覺這個大虎不僅僅像個野人,更像個天真的孩子。

“杏花,你害怕了嗎?”

“怕啥?我們老家小孤山也是守著大草原,野豬野狼我見得多了,要說怕就怕兩條腿的大活人。”

“我娘說了,野獸可以防備,可是比野獸更可怕的人不好防備呀。”

當一輪紅日從東方升起來的時候,大虎揹著杏花已經到了家門口,大虎娘在門口把他們接進屋裡。

杏花被放到炕上,大虎便把剛才的事情跟他母親講了一遍。大虎娘說:“那一定是座山包綹子的土匪來搶糧食的,你一個大姑娘家黑燈瞎火的在草原上亂跑多危險哪!”

大虎娘回頭又對大虎說:“都是你喝酒耽誤事,好端端的一個姑娘,差一點就落入到土匪的黑手裡。”

原來在杏花睡覺的時候,大虎溜到鄰居劉大叔家喝酒去了,大虎娘見兒子沒有回來,就出去找他。後來,杏花醒了,這才鬧出杏花野外遇匪的驚險一幕。

聽說土匪要來,大虎娘有些著急,吩咐大虎說:“快把你劉大叔叫來,合計一下怎麼辦。”

大虎憤憤地說:“合計啥?狗日的土匪要是敢來,我就讓他們來一個趴下一個!”

大虎娘說道:“那些土匪都是魔鬼呀,個個狡詐兇悍,而且你還打打死打傷了他們的人,他們能善罷甘休嗎?”

大虎一聽,覺得娘說的有道理,起身便要出去找劉大叔。只聽房門一響,劉大叔不請自來了。

劉大叔四十多歲的年紀,是屯子中的老戶,大虎父親生前和他很要好。屯子有個大事小情,人們都願意找他合計一下,拿個主意。今天的事更是牽掛著全屯人的性命和福禍,所以這劉大叔聽說後就連忙來了……

第 137 章 百姓驚慌匪情急

劉大叔坐在炕沿上,詳細詢問了杏花和大虎遇到土匪的前前後後,沉吟了半晌說道:“我活了四十多歲沒少經歷匪患啊,想當年大虎他爹就是被土匪給害死的。”

他拿出菸袋鍋裝上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