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魔法師用魔法做出來的火鳥,與元素鳥類卻是有著本質的區別。除了魔法師,普通的侍衛不可能看出區別。

克洛斯的回答令拉舍爾怔住。公主殿下的命令?是了,也只有她親自下的命令,帕吉特才會被關押在這裡。

公主對帕吉特的不滿,拉舍爾自然是很清楚的。

但是他同樣清楚一件事,一件只有他知道的事——修伊格萊爾曾經親口向自己許諾,不會讓帕吉特受到牽連。

換了是別人的許諾,拉舍爾或許不會相信。

但是修伊格萊爾的許諾,拉舍爾卻從未懷疑過。

一年多的追蹤,使他對修伊格萊爾已經有了足夠多的瞭解。他知道這是一個表面恬淡,但骨子裡充滿傲氣的少年。事實上能從煉獄島那樣的環境中活著出來,也的確讓他有了太多可以驕傲的資本。這種驕傲體現在外面,就是言出必諾。既然修伊格萊爾說過不會讓公主傷害帕吉特,就一定會做到。

那麼為什麼還會出現這種事?是自己看錯了他?還是……

拉舍爾深深地看了克洛斯一眼。

他重新蹲下去,比先前更加仔細地觀察著帕吉特的屍體。

屍體檢驗向來是非常精細的事,和死人打交道,透過最細微的細節去現最有價值的線索,是破獲案件的關鍵。不過在魔法時代,人們對魔法更加依賴,很少有人會研究這方面的內容。除非是拉舍爾這種沒有天賦,只能依靠頭腦與經驗吃飯的人。

一邊看,拉舍爾一邊自言自語。

“手腕和頸部都有細微刺孔,看來是禁氣環留下的痕跡。”

“手骨有斷折,這說明他生前有過用力擊打的行為。可能是沒有鬥氣的保護導致了反傷。”

克洛斯連忙解釋:“他被帶進來的時候很激動,一再解釋自己沒有背叛公主殿下,還動了手,有名侍衛被他打傷了。你知道武士的鬥氣雖然會被禁氣環桎梏住,但是他們**的力量同樣非常強橫,那是禁氣環也無法束縛的。”

“那侍衛還活著嗎?”拉舍爾問。

“還活著,不過傷得不輕。”克洛斯回答,腦海中再度浮現出帕吉特瘋虎般暴打自己的場面。

“那已經是個奇蹟了。”拉舍爾冷冷道。他舉起帕吉特的一隻右手,手背拳擊部位,露出被燒得烏黑的指骨:“看起他很痛恨那個被他毆打的傢伙,竟然打到自己手腕骨折,骨頭都露了出來。真有趣,那個人竟然還能活著。”

克洛斯心中一跳:“我想你沒必要在這個問題上太過糾纏。重點是帕吉特死了,殺死他的人是修伊格萊爾。”

已經將屍體燒成黑炭,卻還是被拉舍爾看出一些問題,克洛斯幾乎要抓狂了。

他們看中的固然是拉舍爾那狡詐的頭腦,但在這之前,卻要先經歷對方那敏銳的捕捉一切的目光考驗。

拉舍爾的心再度痛了一下,他好一會才說:“克洛斯,我有個問題需要你的答案。”

“什麼?”

“你們給法政署檢驗過他的屍體了嗎?”

“沒有,大家都認為沒有那個必要,因為這是人人看見的事實。”

“那麼帕吉特的家人呢”

“他們還沒有得到訊息。”

“還沒有得到訊息?”拉舍爾在得到這個回答後,閉上了眼睛。

這是他所最不期望得到的答案。

公主的侍衛統領死了,死在一名通緝犯的手裡。

這或許不算什麼,但是離譜的是,屍體既沒有交給法政署的人檢驗,也沒有第一時間交還家人,反而把他送到了自己這邊,而且是一具燒焦得幾乎無法辨認的屍體,能夠從這具屍體上找到的線索更是少得可憐。

拉舍爾長長嘆了口氣:“你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