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你做什麼嗎?”

拉舍爾的聲音略微低沉了些:“是的,我需要您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這個決定或許會對帕吉特有所褻瀆,對你來說或許是一個無法忍受的痛苦。這很困難,但我需要你的同意。”

“什麼決定?”

“讓我解剖帕吉特的屍體。”

“啊!”貝絲的臉蛋變得煞白。

拉舍爾嘆息:“我知道那是很困難的決定,我目前所說的都只是推測,假如我的推測是錯誤的,那麼這一切就都是無用之功,即使我的推測是正確的,被褻瀆的死者……帕吉特的靈魂也將得不到安寧。但我依然希望您能同意我的請求,因為那是我找到真正凶手的唯一辦法。”

貝絲的頭低了下去,她思考良久。“拉舍爾先生,只能這樣了嗎?”

“是的,我很遺憾,夫人。”

“需要用到那種手段嗎?”

“我希望用不到,但我無法保證。”

“那麼……做你該做的事吧。”燈光下,貝絲抬起了高傲的頭顱:“我丈夫不能就這樣白白死去,我要知道誰是真正殺害他的兇手,然後……你會為他報仇的對嗎?”

“盡我所有的力量。”拉舍爾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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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從帕吉特的頸部開始一路下切,將整個胸腹全部切開。

拉舍爾的動作輕柔而舒,就象是對待情人一般解剖著自己最好的朋友。

按照帝國的法律,死者是神聖的存在,是不可以被解剖的,否則靈魂將得不到安息。亡靈法術之所以會被認為是最惡毒的法術,就是因為它褻瀆死者。

但是今天,拉舍爾已經不顧一切。

掀開最外圍被燒焦的皮肉,呈現在拉舍爾眼前的,是一幕令人永生難忘的場景。

帕吉特的內臟就好象是被人用重物狠狠敲擊過一樣,竟然全部粉碎,無一完整。

拉舍爾用手在裡面撈了一把,碎裂的心臟如豆腐塊般從他的指尖塊塊滑落,勾勒出一地血水。

貝絲再看不下這令人噁心的一幕,轉過頭跑了去出大吐特吐。

拉舍爾的神情卻依然堅定,目光專注於自己的工作。

“內臟無法成形,觸感如沙礫,這是魔法形成的傷害,而且是非常強大的那種,可以直接作用在身體內部。”

拉舍爾的眉頭深深皺起。

如此強大的一擊,用來對付一個無法使用鬥氣的武士,是不是太過小題大作?

修伊格萊爾什麼時候又擁有這樣的法術了?

拉舍爾揮動小刀,迅切開帕吉特的手臂。

這是……

所有的筋脈全部崩斷,血管爆裂,這是極度運用鬥氣的證明。拉舍爾開始激動起來。

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帕吉特死前經歷過一場戰鬥,而且是全力以赴的戰鬥,以至於把自己的手骨都打斷了。象這樣的戰鬥即使勝利,贏家也註定了是死亡。

什麼樣的戰鬥能讓帕吉特如此豁出性命去打?且最後還是被人一擊致死?

無數個念頭在拉舍爾腦海中轉過,下一刻,他突然做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他把帕吉特的眼珠摳了下來,直接將手指伸進了帕吉特的眼窩,在帶出一點白色物質後,直接將手指放在了自己嘴裡。

拉舍爾的身上突然現出少許魔法的光芒,假如有人看到,一定會大驚失聲。

誰會想到,拉舍爾竟然會魔法?

魔法的光芒並不強烈,拉舍爾的眼珠已經翻白,就象是一個站立的死人。

那一點被他放進口中的奇特物質在魔法能量的作用下,竟然傳遞出一絲奇妙的資訊:“尼古拉斯……”

拉舍爾翻著白眼珠顫抖著呻吟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