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王爺想要,我們也是無能為力了。”

一句話,又將當日潛伏進大輿軍營的眾位悲慘命運描述得淋漓盡致,叫廳內寧軍心內又是一陣懼意,一陣悲涼。

各人似乎都看到了自己未來悲慘的命運。

老寧王臉上的笑意再一次龜裂,沒了好聲色:“那第二箱又是什麼?”

衛鴻道:“金銀。連將軍說寧古城內皆是各路好漢英雄,將軍很是敬重。於是,送來金禮慰問,望寧王爺幫忙發放。當然,一箱金銀不足以表達將軍對眾人的欣賞。只待寧古城門大開之日,將軍必與各位豪傑把酒言歡。”

一番話,鏗鏘有力,誘惑十足。

當真是好心思,好心機!

打人一棍子,再給一顆糖吃。

前一箱腥血殘骸,對寧古城內眾人懾之;後一箱金銀玉器,便是誘之。

這群人如此轟轟烈烈得來送禮,不多時,怕是在府內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場景都會在城內寧軍將士中間傳開了。

這群兵將本來就是臨時糾集,沒什麼堅定為主的決心不說,恐怕經過今日之後,心內更要動搖不已了。

劉全才不管寧家父子怎樣糾結的內心活動,看到他們鬱結的神色,他便開心了:他家殿下的計謀果然是高啊,連這些人的神色反應都估算到了。

於是,眉飛色舞得撕了第二張封條,得意非凡得一把掀開木蓋。

眾人正心思各異間,卻見木箱裡冒出一顆人頭來。

078只是路過

劉全更是臉色遽變,被嚇得一蹦三尺遠。

只見裡頭站起一個白衣少年,個子不高,黑髮高束,長得不算精緻,更算不得硬朗,最多就是白皙了點,一張包子臉圓圓潤潤,倒是挺有喜感——這位不是睡錯地方、誤入狼穴的金藍又是哪個?

不說劉全被嚇到,衛鴻也是被驚得不輕;寧家父子跟廳內寧軍眾人更是被駭到了。

這不是說是裝金銀的箱子麼?怎麼成了大變活人了?

寧坤指著金藍眯眼質問衛鴻:“這是什麼人?難不成你們派人藏在箱子裡,想要趁機行刺不成?”正巧叫他抓住了這次機會,倒打一耙,扳回一城。

衛鴻哪裡能料到出現這種預想外的情況,況且之前所有話語都是左將軍元魍所教,各種情況一個不漏,他才能答得既爽快又直戳人心臟。雖然他不像秦武那般十分拙於言辭,但到底不擅辯論,看到金藍的一瞬間又愣了,竟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擊寧坤所指。

寧坤正暗自得意,心說終於逮到機會將這些人一網打盡,而不給連成玉留下任何可以指摘的證據了——畢竟他們先派人預謀行刺的不是?

正待下令,就聽木箱中那人開了口,幾分笑語,幾分無奈:“我說我就只是路過的,你們信嗎?”

劉全倒抽一口涼氣,快要暈倒了,趕緊扶上衛鴻的膀子,嘴裡悄悄嘀咕:“不是我出現了幻覺呀,這語氣,果然是我家金姑娘啊。還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調笑自己,調戲別人啊。”

再一想,內心就飈淚了:殿下怎麼肯讓金藍到這地兒來?定是金姑娘自個兒又整了這麼一出出來了。他可憐的殿下喲,不知道現在軍營被他翻成什麼樣子了!

軍營的兄弟們,你們要撐住啊!

寧坤愕然望了過去,這人話語不驚不動,神色淡然清明,這種情形之下,還有心情玩笑幾語,這番氣度,竟把那鋒芒乍現的衛鴻小將都比了下去。

這人,不是普通人!

寧坤正在腦內搜尋情報網,這個年紀,這等氣度,這個相貌,到底是大輿軍中哪一位?

盯著金藍想了半天,寧坤也未能搜出金藍的資料來。

只見金藍摸摸鼻子又看著他笑:“親,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