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仙山還籠罩在一層淡淡的薄霧之中,絲絲縷縷的霧氣仿若輕紗,在山林間繚繞,如夢如幻。鳥兒在枝頭歡快鳴唱,婉轉的歌聲打破了清晨的寂靜,為這清幽的山林增添了幾分生機。孫思邈便帶著我來到醫廬前的一片開闊草地,開啟了新一天的學習。今日的晨練,孫思邈要傳授我聞名遐邇的《五禽戲》。

孫思邈立於草地中央,身姿挺拔如松,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雙眼,周身似有若有若無的靈氣縈繞。片刻後,他猛地睜開雙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獨特的神韻,彷彿與天地融為一體。只見他身姿矯健,舉手投足間盡顯仙風道骨。他先從虎戲開始,身體微微下蹲,膝蓋彎曲,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猛虎。雙手如虎爪般張開,手指微微彎曲,指尖似乎蘊含著無盡的力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銳利與威嚴,緊緊盯著前方,彷彿下一秒就要撲向獵物。他的動作剛勁有力,每一次轉身、撲擊都帶動著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跟著震動起來。“虎戲主腎,常練可強腰腎,壯筋骨。”孫思邈一邊示範,一邊講解,聲音沉穩而有力,“在模仿虎的動作時,要想象自己就是那山林之王,充滿力量與自信,感受體內氣血隨著動作的起伏而湧動。”

我瞪大雙眼,眨都不眨一下,目光牢牢鎖定在孫思邈身上,彷彿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動也不敢動。只見他身形如松,動作行雲流水,每一個招式都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氣勢,令人不禁為之傾倒。我心中暗自驚歎不已,這等精妙絕倫的技藝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過了好一會兒,我深吸一口氣,給自己鼓了鼓勁,終於下定決心要向他學習。我小心翼翼地邁出腳步,來到場地中央,然後微微下蹲,雙手努力模仿著孫思邈剛才的動作,試圖擺出虎爪的形狀。然而,無論我怎麼擺弄,那雙手就像是不聽使喚似的,始終顯得格外僵硬,絲毫沒有孫思邈那般靈活自如、威風凜凜的氣勢。

就在這時,孫思邈宛如一陣輕風般飄到了我的身旁。他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語氣溫柔而又堅定地說:“彆著急,慢慢來。學武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咱們得一步一個腳印。首先呢,你要從動作的基本形態入手,仔細留意身體的重心以及呼吸之間的配合。”說著,他親自示範起來,一邊做還一邊耐心地講解每個細節要點。

在孫思邈的悉心指導之下,我慢慢地調整自己的姿勢,全神貫注地感受著身體重心的變化,並試著讓呼吸與動作相互協調、同步起來。起初還有些手忙腳亂,但隨著不斷練習,漸漸地找到了一些竅門,動作也變得越來越流暢自然。

接著是鹿戲,孫思邈的身姿瞬間變得輕盈起來,他模仿鹿的輕盈跳躍與轉頭顧盼,動作舒展而優雅。他的手臂微微彎曲,彷彿是鹿的鹿角,輕輕擺動,腳步輕快地移動,每一步都像是在草地上翩翩起舞。“鹿戲主肝,能疏肝理氣,強筋健骨。”孫思邈說道,“你看這鹿的動作,柔和而靈動,我們在練習時,也要讓身體的氣血像鹿奔跑時一樣流暢,感受肝經的氣血在體內迴圈。”

我努力模仿著孫思邈的動作,可總是把握不好節奏和力度。我不禁有些沮喪,問道:“師父,我怎麼總是做不好呢?”孫思邈微笑著鼓勵我:“這很正常,《五禽戲》的每一個動作都需要反覆練習才能掌握精髓。你要用心去感受動物的神韻,不要僅僅停留在表面的動作上。來,我再給你示範一遍。”

隨後,孫思邈又展示了熊戲、猿戲和鳥戲。熊戲憨態可掬,孫思邈模仿熊的沉穩厚重,身體緩緩扭動,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感,彷彿能感受到大地的厚重與包容;猿戲敏捷靈活,他的動作迅速而輕巧,雙手如猿猴般抓握,眼神靈動,彷彿在樹林間穿梭跳躍,展現出生命的靈動與活潑;鳥戲則輕盈飄逸,孫思邈雙臂伸展,如鳥兒展翅飛翔,身體微微向上躍起,彷彿要直衝雲霄,有一種超凡脫俗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