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啊,雪海姑娘可是很少會向人敬酒的。沒想到,你倆居然能夠一見如故。想當日,哥哥在雪海姑娘這兒,都沒你這個待遇啊。你今日,真叫哥哥嫉妒。”

雪海腮若桃花:“二公子這是怪雪海厚此薄彼?那雪海也敬二公子一杯?”

元瑾擺手:“今天我們的主角是我這四弟,雪海把他伺候好了,我可重重有賞。”

雪海美目流轉:“四公子是有好事?”

元琿讚道:“雪海果然心思玲瓏。我這四弟,不久就要成親了。這不,我跟哥哥趁著他最後的單身時刻,帶他來這銷金窟快活快活。以後他有了管家婆,怕更加沒有機會過來嚐嚐這**的滋味了。”

雪海捂嘴笑:“原來是這樣。”轉頭看元魍,“只怕四公子嫌棄我這等煙花女子。”

元魍謙和有禮:“方才在堂廳聽得雪海姑娘一曲,已覺驚人,這一見,更覺天人。我若說嫌棄,怕是這全京都的男子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淹死了。”

元瑾揮手:“你們兩個不要文來文去了,既然如此投緣,雪海,今兒晚上我可把我這四弟交給你嘍。”

雪海微微點頭,坐到元魍身側。

元瑾大手一揮,其餘姑娘們也都圍了上來,給這三位遞箸送菜,殷勤忙活。

一時間,鶯歌笑語,歡聲滿屋。

元魍彷彿也是樂在其中,來酒不拒,一會兒工夫,就喝下好幾壇烈酒,搖頭晃腦,伏在桌上,怎麼都不肯起來了。

元瑾元琿對看一眼,嘴角一抹奸意,朝兩旁女子道:“咱們去別的房間繼續樂。”再向雪海吩咐,“**一刻,雪海姑娘,你可不要浪費了。”

待那二位領著姑娘們離開後,這屋中就剩下狀似昏睡的元魍跟亦是一臉迷紅的雪海。

雪海覺得渾身沒來由燥熱,微微蹙眉,轉頭就瞧見壁角香爐,不禁搖頭苦笑:在自己的地盤,居然也能被人下藥。

她再轉頭看元魍,看來那二位打定主意想讓她今夜跟這位四公子發生些什麼了。

雖不知為何,但雪海曉得不能違逆那二位的意思,想了想,便把手伸向元魍腰際。

還沒碰到腰帶,就見那原本醉倒的男人突然抬頭,一反進屋時的溫和,目光冷冽掃向自己。

那目光裡,沒有好感,亦沒有厭惡,淡得彷彿面前沒有她這麼一個人。

雪海怔得一時間居然忘了自己之前的動作,就這麼呆呆得看著眼前的男人——說是男人,卻也不盡然,這眉眼,該是少年才對;可是哪裡有少年有這般懾人氣勢?

“不想死,就離我遠點。”元魍沙啞開口。

聽著這聲音,雪海突然就覺得自己似乎掉進了冰窟裡。

雪海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自然看人很準。

此時瞧著元魍那古波不興的眸子,她的心底有一個聲音響起,這人絕對不是隨口胡說,她若再靠近他,他真的會動手。

雪海自負美貌,多年來生命中還從沒有過這種對自己不屑一顧的男人出現,元魍這反應頓時激起了這姑娘的自尊與好勝心。

她妖嬈一笑:“四公子想必也發現了,你我同攝媚香,這屋裡也就你我二人,怕是外頭,也被人鎖上了,若我不靠近你,四公子怎麼解這香毒?”

元魍還是那句話:“離我遠點。”

雪海氣笑了,還從沒有一個男人連續這多次拒絕自己。

她心說這人嘴上說得好聽,到時候行魚水之歡還不是會跟其他男人一樣?這世上,有哪個男人在這種時刻會對投懷送抱不存一點心思?

除非,他不是男人!

雪海低頭看看元魍胯間。事實證明,這位是真男人。

雪海伸出欺霜賽雪的手臂,就要摟向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