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而過。

玉多多嘴角跟眼角一塊兒抽了,整個兒看起來跟中風患者沒兩樣。

你們幾個其實是來講冷笑話的吧?(‵′)凸

金藍親切慰問:“多多,今天吃藥了嗎?”

玉多多同志深情對答:“瞧瞧你,一天沒吃藥,都已經得臆想症了。我一直身體很好,該吃藥的是你們啊。”

金藍挑挑眉:喲,段數高了嘛。

被忽略了威脅了挑釁了而後徹底被無視了的諸葛文才公子抹一把臉:其實這些人是組團來表演相聲的吧?!

再怎麼抹,他那僵硬的臉都沒法回到一開始的溫和,回頭就叫掌櫃的送這幾位相聲演員休息,而後火急火燎得就往外走,彷彿走慢一步,這幾位就敢上來咬上他的屁股一樣。

今夜,雲來客棧天字號一排的客人都將徹夜不能眠。

“碰”、“吃”、“槓”的聲音越來越響。

知道的人以為是在打麻將,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在打劫,那一下下,咬牙切齒、豺狼虎豹般的聲音,叫被擾了的民眾敢怒不敢言。

有人終於忍無可忍,探頭出來吼一句:“都什麼時辰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就見掌櫃屁顛屁顛跑過去打馬虎眼:“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夜特殊情況。客官消消氣,您的房錢,今天給您免了。”

那人瞪眼還想說什麼,突然眼前銀光一晃,眼神再不好,也擋不住別人特意露出來讓他瞧見的好意——一群高來高去持刀的灰衣人==!

此人無聲無息得關了門——敵人太強他便退。

被吵一夜總比被人滅口好哇。

所以說,先祖老人家那句“敵退我進、敵進我退”的真言衍生開來,適用於任何階層、任何世界。

掌櫃的抹抹頭上熱汗,回頭哀怨得瞪向某個燈光大亮、影映出四個人影的大屋:這些人不僅僅是相聲演員,他們還是賭徒!這打了大半夜的麻將了,還那麼精神!他們不累,蹲在樹上、屋頂的各位怕都要累了吧?

屋外的人在抱怨,屋內的人那叫一個熱火朝天。

“九條!”玉多多狠狠把牌砸了出去。若不是對家元魍正對著她虎視眈眈,她一準兒能把牌砸到金藍臉上。

這不怪她,打一晚上,元魍只出金藍要的牌,劉全熱衷於活稀泥,這兩人根本就是使了勁讓金藍一個人贏。

欺負她不知道啊,他們三個是一家的,也就是到最後,輸銀子的就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這事放誰身上,都得發躁啊!尤其是愛錢如命的玉多多同志。

玉多多發飆了,後果……她默默計算了下敵我實力,三對一,其中一個還是有深厚內力的,單挑任何一個她貌似都打不過啊……於是,她又默默得忍了,忍到內傷。

“槓,胡了!”金藍推翻手邊的牌,笑容可掬得向玉多多攤手,“你欠我三百四十八兩二錢銀子。”

玉多多淚眼朦朧得望天……屋頂,實在想不明白在一文錢一番的情況下,自己怎麼還能輸掉這麼多錢?

她渾身無力得趴在桌上:“為什麼我們會聚在這裡打麻將啊?”

金藍開始洗牌:“我也想知道。”她更想知道的是華國國粹怎麼會傳到遙遠的異世空間……

果然世界大同了啊!

劉全也很疑惑:“為什麼他非要趴在我腿上睡?”

趙小才小盆友的口水正順著劉全的褲腳往下滴……

元魍給他解惑:“因為我嫌累。”——您還真直白。

金藍擺手:“男女授受不親。”——當年你不還抱殿下睡的嘛!

玉多多睨了一眼:“他有錢嗎?”——他錯了,他就不該問這人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