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在走著,而身後的腳步也從未停息,只是卻一直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似乎張東旭是害怕了!

只是,張東旭他懂得害怕的那種心情是什麼?

多麼可恨的一個男人,用我的執著我將我耍得團團轉,對他而言我的存在到底是什麼呢?

是一件衣服,還是一件玩物,還是……枯燥生活裡的一包調味品?

繞著殯儀館的殯葬大廳我走了一圈,走到了殯葬大廳的門口,頓了下腳步才回了靈堂裡。

靈堂裡顯得有些空蕩,特別是早晨的時候,覺得冷冷清清,靈堂裡又沒有幾個人。

何家勁在和什麼人說著電話,我進門的時候看向了我,白浩宇依舊坐在靈堂的角落裡,一個晚上都沒有合過眼的樣子。

阿靖沒有在靈堂裡出現過,不是現在,而是一直,似乎阿靖是有什麼事情出去了,所以才一直都沒有出現過。

其實我想過阿靖是去做了什麼,只是有些事情我覺得現在再去彌補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那幾天我都沒有吃過飯,不是不想吃,是我真的吃不下去。

白浩凡火化的那天我一直都站在外面,整個人都被抽走了靈魂一樣,當目及裝著白浩凡骨灰的盒子抱在白浩宇懷裡的時候,我一下就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裡了,病床的邊上坐著臉色蒼白的張東旭,我的手就被張東旭握在雙手裡,見我醒了一把就將我拉起來摟在了懷裡。

剛剛醒了的緣故,我還有點朦朧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當我想起白浩凡骨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那時候白浩凡的骨灰已經下葬了。

而且不論我怎麼用力的想要推開張東旭,卻都推不開了。

“別動,別再動了。”就在用力推開張東旭,用力掙扎的時候,張東旭卻死命的摟住我不肯放開我,聲音是那樣的不一樣,與平時冷漠的聲音完全的不一樣。

“放開,快點放開。”我用力的嘶喊,喉嚨裡的聲音卻嘶啞的叫人聽不清,那時候才發現連日來不曾說過幾句話的自己,嗓子都嘶啞了。

“放開,我這就放開,你別激動別激動。”張東旭試著將我放開了,我卻毫不留情的給了張東旭一巴掌。

‘啪’很響亮的一巴掌,讓張東旭蒼白的臉一下就轉了過去,張東旭因此身體僵硬了一下,我就是在那個時候突然的就從另一邊下了床,才知道自己的手上埋了滴液。

回頭輸液管已經被我拉扯了下去,手背上因此扯開了一條細小的口子,血液從手背上瞬間就滴答了出來。

張東旭突然的就回了神,幾步就繞了了過來,一把將我抱了起來,扔掉了被扯開的輸液管,一邊抱著我去床上一邊朝著病房的門口大聲的喊著護士。

我用力的掙扎,不顧手背上滴著血的疼,張東旭見我掙扎就用力的將我抱緊,低頭看我的時候又馬上的鬆開了一點手臂,可又擔心我會掙開他跑掉,又抱緊了我。

我抬起手想要再打張東旭,張東旭向後拉扯了勃頸撇開了一點頭,讓我即便是伸了手也打不到他。

然而,張東旭將我放在床上的時候我還是打了張東旭一巴掌,而且是很重的一巴掌,聲音是那樣的清脆響亮,讓進門的一個醫生和兩個護士都木納的站在了門口,不敢靠近了。

可放下了我的張東旭卻全然的不顧我的掙扎,不顧自己的難堪,而是大聲的朝著病房站著的醫生和兩個護士大聲的吼著,“手,馬上給她的手做處理,快點。”

聽到張東旭的大吼聲,門口站著的醫生和護士馬上都走了過來,一邊忌憚的注視著張東旭陰寒的臉,一邊快步的到了我的床邊上,拉起我的手做緊急處理。

我不肯合作,用力的拉扯了一下我滴血的手,張東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