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她總髮噩夢,終究是沒見過那種場面,一地鮮血,沒點觸動是不可能的。好幾次賀沉在書房就能聽到她猝醒的驚叫,後來就留了心思,每天都和她同床而眠。

其實他真沒有與人同床的習慣,但是每每腦子裡記起她滿身是血地軟在自己懷裡,就什麼不適都消失了。

賀沉瞧溫晚不說話,大概讀懂了她的心思,伸手輕輕撫她腦袋:“我有分寸,不用擔心。”

這話別有深意,溫晚聽明白了。

之前好幾次想問問賀沉,事情處理的怎麼樣?已經有警察介入此事照例詢問過,賀沉早就交代她,實話實說就好。

溫晚離賀沉的世界越發近了,就像那次葬禮上踏進賀家,她當時就預感自己似乎與這個黑暗的世界無法撇清關係。

她乾脆沉默著沒再多說,剛好管家敲門:“先生,溫小姐的朋友來了。”

來的是蕭瀟,她早兩天就來過,那時候溫晚還不能下床,氣色也非常差。賀沉怕事情鬧大於是婉拒了,蕭瀟為這事在電話裡急壞了,一個勁兒追問溫晚到底怎麼回事。

溫晚只好用流氓挑釁滋事來敷衍她,但是蕭瀟明顯不相信。

眼下她跟著管家進了臥室,瞧見賀沉自然是沒什麼好臉色,徑直就往溫晚身邊走,仔細瞧她臉色:“好些了嗎?”

溫晚點點頭,拉著她在床邊坐下:“醫生看過了,不要緊了,看我現在能吃能睡的。”

蕭瀟白了她一眼,又眼神不善地看了看賀沉:“賀先生這麼厲害的人物,居然讓自己的女人出這種事,傳出去還真丟臉。”

賀沉知道這姑娘是在替溫晚出氣,也不和她計較,淡然地回道:“丟臉無所謂,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