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七半夜醒了一次,發現在孫保財懷裡不由一笑。

感覺孩子在那吭哧吭哧的,伸手摸了下溫溫的,明白這是尿了,小傢伙這樣是睡的不舒服了。

坐起來給兒子換了塊乾爽的尿布。

可能是動了他,看小嘴做著吸吮動作,不由一樂好可愛,用手碰了碰他的臉蛋,知道這是要吃奶了,笑著抱起他餵奶。

等小傢伙吃飽後,抱著他立了起來,輕輕拍著他的後背,等他打了嗝後才把他輕輕放下。

給小傢伙蓋好被子,才又回到孫保財懷裡繼續睡覺。

早上孫保財醒時,是被小傢伙的哭聲吵醒的,抬眼看外面天剛亮,兒子在那扯著嗓子哭,那小模樣看了莫名的想笑。

錢七睜開眼看到這一幕,不由白了孫保財一眼,抱過兒子看不是尿了,解開衣襟喂他。

孫保財摸著頭呵呵一笑,起身穿戴好出去,打算先去給錢七熬湯。

到了廚房,他娘和岳母已經在忙著做飯,跟她們打過招呼,本想幫著忙活,結果被趕了出來,索性回屋陪錢七說話。

吃過早飯縣衙來人,說知縣大人叫他過去商量事。

知道是說立牌坊的事,跟錢七她們說了聲往縣衙走。

到了縣衙和邵明修先商量了立牌坊事宜。

牌坊尺寸規格都是有規定的,工匠也是長期接衙門的活,怎麼幹都知道。

約定明日一早他帶著工匠們去紅棗村。

現在家裡有兩位母親在,他出來時間長些也不會像以前似的擔心。

兩人說完牌坊的事,孫保財趁機問了,他這個員外郎能免除多少畝田地的賦稅。

這個福利他得問清楚了,要是免除的多,到時他再買些田地,佃出去也多份收入。

邵明修聞言笑道:“正七品免除田地賦稅一百畝,但是不得把別人的田地,掛到你的名下免除賦稅,這方面一經查出是必然要重罰的。”

輕者罰些銀子,嚴重的話會剝奪功名,他之所以跟孫保財說,是擔心他不知道這事,到時在受了牽連。

孫保財聞言點頭表示知道了,他知道有這回事,畢竟以前在市井混跡,訊息還是比較靈通的。

不過無論在哪,這東西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就他所知這樣操作的不在少數,都是本家親戚誰會去告發。

如果敢出去亂說,出了事家族是別想待了。

所以沒有證據朝廷也沒轍,當然他不會去做這事,因為沒有必要。

邵明修見孫保財明白了,才笑著別有深意調侃道:“你現在是七品官身,做師爺是有點委屈了。”

孫保財同他是同品級,這般說也是試探他的意思吧,要是這小子以後想去享清閒了,他也沒奈何。

孫保財聞言一笑,挑眉看著他道:“那你要努力升官了,要不然都對不起我這個師爺。”

邵明修說這話的意思他自然懂,邵明修給他謀了這些好處,他怎麼也不能在這時候撂挑子。

兩人相視一笑,不再提這話茬,說起稻田養魚推廣情況。

現在按照各村報上來的畝數看,情況還不錯,基本各村原有的水田都表明明年要稻田養魚。

還有些旱田在改水田中,反正從調查的結果上看,沒報名的都是些貧苦人家。

還有少部分人家,估計是有顧慮吧。

因著這個基數也不小,所以縣衙也不可能像對待紅棗村似的,給村民掏錢改水田。

這個錢縣衙可拿不出,就算找到願意出這筆錢的商賈,那別的人不會有意見嗎,到時要鬧起來可就得不償失了。

紅棗村是實驗村,本身就擔著風險,所以別人也挑不出理。

兩人正說著話呢,柳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