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釋重負的我這次沒打車,特意坐的公交。

我要利用路上的喧囂,抖落這一身的騷氣。

不一會我接到了黃雲秀的電話。

我拒接了。

接下來,她無數次的打,我直接關機。

我坐了13站,到了海邊。

下車後,走一里半就到了包租婆的房子。

路過阿郎的燒烤,覺得有些煩悶,於是走了進去。

“阿郎哥!”

帶著廚師帽的阿郎迎了出來。

手裡還拿著幾個串。

“起來,你自己忙,想吃什麼送到後邊,今天我一個人忙不過來。”

說完就趕緊在冰櫃取了幾個腰子跑了回去。

我這才看見,大排檔下只有一桌。

幾個也是熟人,經常在海灘看見。

我和他們擺擺手。

對面的哥們叫我過去。

“起來,一個人就一起吃吧。”

我也沒見外,如今能叫上我名字的,當初一定對我還不錯。

誰想到第一句,“起來,你跟包租婆不錯,給阿郎留個活路。”

我聽著一愣,這話從何說起?

那人細高個,是租摩托艇的,比較有錢。

“喏,你看看?”他下巴頦一揚,指向了二樓。

我也看著二樓,這才看到燈火通明。

清晰的聽見有電鎬刨牆的聲音。

一下子想起,包多多和玉小兔說的趕緊裝修的事。

“怎麼?不就是裝修嗎?怎麼和阿郎營業有關了?”

租摩托艇的姓尤,我們都叫他魷魚乾,因為他比較瘦。

魷魚乾說,“問題是,她不租阿郎了。”

我想了幾秒,說“這不是壞事啊,阿郎的手藝頂呱呱,在這裡不賺錢。”

這時候阿郎跑過來,送了幾個蔬菜串和火腿腸。

“起來,啤酒自己起啊,今晚都是我請客。”

我謝了一聲,問他“阿郎哥,別忙了,我吃完飯來的,喝點酒說會話。”

阿郎擦把汗,“行,考完這槽子,我就過來。”

說完他風風火火的走了。

我和魷魚乾等人繼續喝酒。

接著話題,我說“阿郎的實力就該早點換個旺鋪,這裡浪費青春。”

魷魚乾笑,“你真是包租婆的小弟,竟向著她說話。”

我說“哥,就事論事,我以前就來過,這地址有點偏,你看沙灘周圍兩條街,幾乎個個爆滿。”

“你說他們好吃嗎?”

“遊客要的是情趣,哪裡熱鬧去哪裡。”

魷魚乾點頭,他也是這的生意人。

“那你知不知道包租婆要幹什麼?”

我說“等包租婆自己說吧,我別瞎放風了。”

酒又喝了幾口。

阿郎這時候掐著一把腰子和串走來。

“來,起來,今天最後喝一頓酒,以後再見面不知哪裡了。”

我也舉起瓶子,一仰脖喝了半瓶。

“好樣的起來。”

阿郎喝完放下酒瓶,“起來,你知道包租婆幹啥不?”

我說,“說不好,但應該不是飲食行業。”

他也點頭,“這地方太偏,幹飲食真不行。”

我說,“你打算去哪裡?”

他搖搖頭,“不知道呢。”

這酒喝的沉悶。

我也不想喝了,起身要告辭。

剛站起來,就聽見清脆的女聲喊我。

“郝起來~”

我連忙尋聲看去,只見包租婆,剛停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