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多多大清早穿著十分清涼,上身僅著一件吊帶,下身搭配瑜伽褲,頭髮隨意地挽成一個丸子頭。

我打趣她:“你找我就不多穿點?打扮得這麼漂亮是要幹嘛?” 這時,包多多開口了,聲音不大,卻透著輕鬆。

“是嗎?要不要天天看?” 我沒明白她的意思,便問道:“啥意思啊?”

包多多揹著手,挺胸說道:“很簡單,你以後為我工作!”

我剛要詢問薪金待遇、五險一金之類的事,就聽到一聲尖銳的口哨聲。

“嘖嘖!這妞可真漂亮,加個聯絡方式唄!”

原本包多多正含情脈脈地看著我,這一聲把她嚇了一跳,連忙挽住我的胳膊。

“你們?” 在這個海濱浴場,鮮少有人敢對包租婆這般無禮,所以她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我拍了拍包租婆的手背,輕輕摩挲了幾下,安慰道:“別怕,有人騷擾說明你有魅力,多經歷幾次就習慣了。”

包租婆一臉震驚,疑惑地看著我:“郝起來!這種時候你不是該英雄救美嗎?”

我沒有看她,而是打量著對面幾個人,想看看他們的流氓行徑到了何種程度。流氓的型別多樣,有酒後衝動犯錯的,有仗勢欺人的,還有窮兇極惡的。我在工地沒少參與打架,而且搬了兩年磚,練就了一身腱子肉,只要對方不是不要命的,我對付幾個小混混還是有把握的。

於是,我語氣友善地說道:“各位,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大家點個贊關注一下,就請離開吧。” 要是他們聽不懂,那看來就不是道上懂規矩的人。

對面一共四個人,這人數超過了我以往應對的規模。只見領頭的小個子說:“我們是會走,但這妞得跟我走。”

我一聽,明白他們是衝著包租婆來的,和我無關。

“哥們,晚上的話,她在對面足療店上班,是 9 號技師,全套服務還能出臺。”

包多多似乎沒聽懂,問道:“你說的什麼呀?”

對面的人可不幹了,“哥們,你既然沒那意思,還當什麼護花使者啊,要不咱一起玩玩?”

“行!” 我果斷回應,“10 號是個混血,今晚正好她倆當班,咱都約出來。” 說完,我伸手搭上包多多的肩膀,打算帶她離開。

“站住,少在這兒耍花招!”

我轉過身,四處張望,想找個熟人幫忙,可惜大清早的,一個能幫上忙的人都沒有。

“哥們,跟你們說實話吧,她剛和兩個非洲留學生交往過,我正打算帶她去醫院驗血呢。”

“我們不在乎,對吧,哈哈!” 說完,他回頭看向同夥。

有個傢伙更直接:“切!不是有安全套嗎?不就是幹這個用的嗎?”

我一看,這下躲不過去了。

我把上衣一脫,露出身上的四大財神紋身。這紋身是剛來這兒時,認識的一位女紋身師為我設計的。當時為了紀念一段感情,她拿出了攢了一年多的染料。

“你喜歡什麼圖案?” 她問我。

我果斷回答:“財神爺!”

“行,那就給你紋個四大財神。”

她列印了幾張草圖,徵得我同意後便開始動手。前胸紋的是截教大師兄趙公明,後背是忠義的關二哥,左臂是無心的比干,右臂是歷經三窮三富的範丹。從此,我也算有紋身的人了。

衣服一脫,配上我緊實的公狗腰和六塊腹肌,對面的人明顯愣了一下。

“喲!唱京劇的啊?弄了一群大花臉。”

“天太熱了,我下海洗個澡,你們隨意哈。”

說完,我拉著包多多就往海里跑。後邊那幾個小子果然沒追,只是站在那兒看著。

“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