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關心還是嘲諷我。

反正我是不由自主的對她沒了反感。

總覺對她有所虧欠。

她見我買來沙冰遞給他。

態度好了很多。

但還是滿懷怨氣。

我敞開車門,她坐在副駕駛上。

一遍吃東西,一邊捋開掉下來的髮絲。

滿眼怨恨的四周觀看。

然後就跟挖墳掘墓一樣使勁的杵著盒裡的沙冰。

我想說“你踏馬跟他有仇啊?”

想想還是別說話了。

這麼個大小姐,身價不低。

被人稀裡糊塗給那個了。

到現在找不到是誰,那啥滋味?

但,這不該我操心,我操心是別叫她找到。

她又發狠的懟了幾下。

我慢慢的伸手,“給我吧,是不是太涼?”

我打算接過她的沙冰。

誰知她一反手,連湯帶水的揚在了我的臉上。

“你?”我手裡的拳頭一下攥緊了。

她此時的眼神比這沙冰還冷。

就像一頭母狼,碧色眼睛緊緊盯著我。

刀鋒般的擠出三個字,“是你吧?”

我沉默了幾秒,身後拿出車上的抽紙。

刷刷刷拉出幾張。

卻被他一把奪走,指著我的鼻子。

“快說,是不是你?”

我還是搖搖頭,我無法承認這麼巧合。

根本不存在真憑實據。

這事,連最後的科學都無法證明,因為沒有dna能做到這一步。

我只要要死抵賴。

“你瘋了?我看你有病,遷就你,什麼是不是我?我怎麼了?”

可能是我的理直氣壯是公的,她的底氣是母的。

一下被我糟蹋沒了。

其實,她也是想詐我。

見我一本正經的不認賬,頓時蔫了。

“對不起啊,起來,你看,我心情不好,你別”

我“哼”了一聲。

沒說什麼。

這時候無聲是最瘮人的。

我關好車門,放下手剎。

迅速起車,離開了這裡。

我真怕,那倆250扛著傘和游泳圈再衝上來,一頓講故事。

“起來,路過商店,我給你買幾套衣服吧。”

她真害怕了。

我的髮絲上還留著淡紅色的液體。

“正好!我藉此機會不用再來伺候她了。”

我要繃住!

一路,我沒說話,只是默默的開車。

她有些手舞足蹈。

又想給包租婆打電話,又怕包租婆罵她。

開到了她家樓下,我把車停好。

她的車有固定車位,在地下室。

我沒伺候她。

她不是有手有腳嗎?

“起來,對不起,你別生氣,你別不理我?”

她下車,不顧男女有別,一下過來抱住了我。

“起來,真的,沒有男人給我做過飯,沒人給我洗過腳。”

“你爹沒給你做過飯?”

她一愣,還是順理成章的哭了。

“我的懷孕是意外的,我都不知道那人是誰,你可以看不起我,但你不能否定我喜歡你。”

我一把推開她,“我不喜歡你,瘋子!”

她似乎沒生氣,有些發抖的站在一旁。

我長出一口氣,“走吧,我送你上樓。”

我倆走入電梯。

她再次撲進我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