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平漲紅了臉,“你懂什麼?我和他之間的感情不是你這種人能理解的。”

“我不懂?”玉小兔提高了音量,“你不過是個想要往上爬的官迷,現在要走了還想在這兒演苦情戲。”

宋大平猛地站了起來,椅子在地上劃出一道刺耳的聲音,“你再說一遍!你以為你自己又好到哪裡去?整天跟在那些人後面搖尾乞憐,你不過是個沒骨氣的寄生蟲。”

玉小兔也不甘示弱,“你有骨氣?你不也是靠著家裡關係才走到今天的?你以為你真有什麼本事?”

我見狀不妙,趕忙站起來試圖勸解,“都別吵了,大平明天就要走了,何必鬧成這樣呢?”

宋大平轉過頭來對著我吼道,“你閉嘴!今天這件事和你沒關係。”她又看向玉小兔,“我靠家裡關係?我在單位哪一天不是兢兢業業,我付出的努力你這種只會在男人堆裡打轉的女人永遠不會懂。”

玉小兔的眼神變得兇狠起來,“我在男人堆裡打轉?那也比你這種故作清高的人強。你以為你回來找他是因為愛情?你不過是想在他身上找到你在官場裡找不到的真誠。”

宋大平被氣得渾身發抖,“你簡直是胡說八道。我對他的感情是真心的,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沒有忘記過他。不像你,你接近他恐怕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玉小兔突然大笑起來,“不可告人的目的?我能有什麼目的?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裝模作樣的人。你要是真的愛他,為什麼現在又要離開?還不是因為你更愛你的前途。”

宋大平的嘴唇都在顫抖,“我的前途?我的前途是我自己一步一個腳印打拼出來的。我離開是為了他好,他現在捲入的事情太複雜了,我不想被牽連,也不想牽連他。”

這時候包租婆也開口了,“你們倆都別吵了。小兔,你今天確實有點過分了。大平她也有自己的難處。”

玉小兔哼了一聲,“包租婆,你別在這兒當好人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也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你想利用他來達到你的目的,我們都不過是在這個棋局裡的棋子罷了。”

我皺起眉頭,感覺事情越來越失控,三人今天要反目啊?

包租婆被當眾戳穿,怎麼能善罷甘休。

剛要反擊。

我見玉小兔臉色,發青的白。

暗叫不好,大喊一聲,打斷三隻雞,“你們讓她喝酒了?”

包租婆一臉潮紅,被這一打岔,正好有個臺階下,“啊?來不就是喝酒嗎?你傻呀!”

宋大平也冷哼一聲,“也不知喝哪去了,哼!”

“虎玩意,玉小兔酒精過敏,趕緊送醫院!”

我趕緊起身,一把抱住玉小兔,藉此化解三人的戰爭。

果然玉小兔頭一歪,躺在我懷中。

斷斷續續的說,“別救我,讓我去見大寶。”

“煞白玩意!”我罵了一聲,不顧那邊黃家的熱鬧景象。

快步往外走。

一邊走一邊說,“你這麼想死?”

她笑了,“不想,因為還沒睡了你呢。”

“草!”

包租婆這時追了出來,感覺像真的要出事。

她酒也醒了,“起來,她真的不能喝酒?”

我點頭,步伐飛快,“不能摻酒,趕緊送醫院。”

送上車,我親自開車,海邊最近的醫院,我知道路。

“你回去照顧宋大平,別叫她惹事。”

這倆娘們沒一個省心的。

“她還怕惹事?”包租婆嘟囔一句,但為了大局,還是趕緊返回。

宋大平也是喝完酒有時候哮喘會發作。

我開著車,突然想起宋大平趴在那裡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