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見過鬱王殿下!”

趙宏面色冷峻,眼神凌厲地看向庭院中的那些僕從。

那些僕從竟敢如此粗魯地拔除他的靈植,手持菜刀追殺他的家禽!

也幸好他回來比較及時,若不然,他的心血必將毀於一旦。

技藝是他修行的根本,絕不容許任何人阻撓踐踏!

“都給我住手,否則休怪我劍下無情!”

趙宏一聲怒喝猶如黃鐘大呂,在一眾僕從耳畔迴盪不絕,皆是滿臉驚懼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布山縣城一戰成名的趙宏,其赫赫威名早已傳開,加之對方貴為當朝皇子,即便當場將他們廢掉,甚至殺了,至多也只是受到陛下象徵性的懲處。

所以,他們不敢動。

只是其中一名似是領頭的僕從,悄然看向荷花,顯然是在等待她的指示。

“殿下,此乃陛下和皇后娘娘之意,奴婢也只是奉旨行事,還望殿下莫讓奴婢為難。”

荷花面色波瀾不變,說話的聲調也稍稍抬高了幾分:“白寬,你們繼續。”

“是,荷花大人。”

白寬得到荷花的指令,原本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一些,接著滿臉為難地向趙宏一拜:“殿下,奴才們也只是奉旨行事,還請殿下莫要怪罪。”

“這是在向我開免責宣告?”

一絲冷冽的寒光在趙宏眼中閃過,只見他袖口一揮,一道道無形劍氣呼嘯而過,所經之處,空間泛起陣陣漣漪。

轉眼之間,白寬等人身上的粗布衣裳直接被劍氣撕裂,胸口和腹部皆露出一道道深淺相同的血痕。

“噗……”

白寬頓感口中一陣腥甜,一口鮮血如箭般噴出,面色瞬間煞白。

這還算是體面,至少他還能站著。

不多時,他的身後便傳來陣陣慘呼之聲,驚得他猛然回頭。

只見那些修為不及他之人,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痛得滿地翻滾。

距趙宏僅三尺的荷花,只覺背脊發涼,心頭一緊。

趙宏的出手幾乎沒有任何預兆,凝聚出來的劍氣又快又準,且對每一道劍氣的操控力都似乎達到了極致,仿若劍道天才歷經數十載的潛心鑽研。

這一刻,她才真正意識到,近日的傳聞並無半點虛言,傳言甚至還低估了趙宏的劍道天賦。

更為可怖的是,趙宏所修之道,遠非劍道而已。

然縱是心中驚駭,荷花面色仍舊平靜,就像不起絲毫漣漪的湖面。

“殿下,陛下和娘娘此舉,全然是為殿下著想,望殿下莫因這些無關緊要的癖好而荒廢修煉。”

“以殿下的武道天資,若能全心投入修煉,將來即便是道觀和普陀山的那些絕世天驕,都得敬殿下三分。”

“況且,此乃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旨意,殿下身份何等尊崇,又何必與這些下人一般見識。”

荷花話未說完,其意已然明瞭。

跟他們這些個下人置氣無用,趙宏若有能耐,大可去找陛下和皇后娘娘收回成命。

趙宏豈會吃這一套。

“既是旨意,那聖旨何在,拿出來讓我看看。”

荷花依舊強作鎮定,避重就輕道:“還請殿下莫要為難我們這些奴婢,此事我們辦不成,自然也會有其他人來辦。”

趙宏面沉似水,冷聲道:“你是在威脅我?”

“奴婢不敢。”

“不敢?有什麼是你們不敢的?”

言語間,趙宏霍然轉頭,目光如炬,凝視著閣樓。

那裡,是他在檀尚學宮期間,常住的房間!

“喜貴公公,在我房中尋找多時,可有收穫?是否需要我親自去幫你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