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宏沉凝問道:“二姐,知秋姐她……”

趙嫣嘆息道:“父皇得知知秋姐想成為你的劍侍後,龍顏震怒,當場將知秋姐貶為奴籍,禍及子孫後代。

她的嫡母也於昨日將她逐出家門,斬斷她與沈家的關係。”

“這麼嚴重?”趙宏神情一滯,接著長嘆一聲:“真是苦了她了。”

望著沈知秋那落寞的背影,趙宏著實未曾料到此事會演變至如此地步。

沈知秋為成為他的劍侍,竟付出如此沉重的代價。

若趙宏不接納,她便真的無家可歸,無依無靠了。

由此可見她那以劍證道,堅定不移的決心。

這般品質,不得不讓趙宏心底生出幾分讚賞之意。

簽訂契約後,趙宏將毫無保留地將自身劍道傳授於她。

自此,他的麾下又增一員悍將。

趙宏望向趙嫣,問道:“對了二姐,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你此次回來,好像一直未曾回宮一次。”

趙嫣神情恢復淡然,道:“那是進宮而非回宮,雲水謠,才是我的家。”

趙宏微微一怔,想到近來自己的處境和遭遇,也就不難理解這些年趙嫣因無法通脈,承受了多少冷言冷語與譏諷嘲笑。

然而有了他的幫助,此趙嫣已非彼趙嫣。

如今的她,修為直達氣海境,且同境之內幾乎無敵。

“殿下,事情有些眉目了。”

身穿重甲的孫榮走了進來。

趙宏不由打趣道:“榮哥,又不是上戰場,平日裡就不怕行動不便,影響自身敏捷性?”

孫榮一臉正色,抱拳道:“能為殿下擋刀足矣。”

眼見孫榮一臉認真,不似玩笑,趙宏失笑道:“無論如何,我都無需榮哥替我擋刀,說吧,宮裡傳回了什麼訊息?”

孫榮肅穆道:“那些以天人境修士為首的刺客,皆出自一個名為影月宗的宗門勢力。”

趙宏面露異色,道:“影月宗向來以名門正派自居,怎會是他們的人?”

“據影月宗內部自己的說法,早在數月之前,那些刺客便因某些緣由,已從宗門集體叛逃,而其宗主,已在趕來請罪的途中。”

“並且,幾乎在同一時期,星河宗、出雲谷、風雷閣等二三流勢力也相繼有人叛逃,這絕非巧合。”

“我擔心他們會派更強的修士再次來襲,所以事先身著重甲,時刻保持警覺,不敢有絲毫懈怠。”

“嗯,我知道了。”趙宏微微點頭。

果不其然,此事絕非表面那般簡單。

只是令他頗為不解的是,自己於外界而言已是修煉廢體,對任何一方勢力都幾乎毫無威脅,然而仍有人想取他性命。

如此大動作,或許針對的不單單是他這位皇子,而是在謀劃著一個未知的巨大陰謀。

若真如此,難以想象其背後的勢力何其恐怖。

孫榮踟躕許久,道:“殿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趙宏道:“講。”

“聽聞此次涉事的影月宗,與梧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記得當時梧王長子的臉都青了。”孫榮沒敢往下說。

“二叔?”趙宏雙眼微眯。

若此事真跟趙環有所牽扯,那他這位二叔的手段著實拙劣了些。

然若並非他所為,在大越境內,又有誰能有如此能耐?

一切還得看後續的調查結果。

“殿下,還請用膳!”

沈知秋款款走來,對著趙宏施禮道。

趙宏望向沈知秋的眼眸中,多少流露出些許憐憫之意,道:“我已說過,無外人在場時,你我之間便是朋友。”

“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