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有一件事沒有告訴宗政語,離開宗政語這段時間系統見過他。

當時,系統跟著熱鬧從一城轉移到另一城時發現了鬼鬼祟祟行動的五瞳教成員。在熱鬧和案件中,系統選擇了後者。

在靈墟都聖山上,系統見到了五瞳教打扮的呂峰以及被綁住的夏溪等人。

瞭解到呂峰想要將夏溪等人用來祭祀,召喚所謂的神明,系統只是在一旁淡定觀看。

火焰燃燒時,系統甚至感覺火蔓延得太慢,都想給這場祭祀吹風加火。

如果夏溪等人不存在,宗政語尋找系統恢復辦法的行動就會更加純粹,這是系統想要看到的。

玻璃罩中所有人都沒有發現外面的宗政語時,系統早就感知到對方的到來。

在察覺宗政語到靈墟都時,系統要是長了張臉,一定是白眼翻天的模樣。

呂峰用手槍對準宗政語時,是系統讓那支手槍炸了膛,這個原因呂峰怎麼也不會想到。

突然出現的神經元以及球孢為何會離開,同樣是系統出手。

在眾人看不到的海面,一個越來越大的漩渦出現在神經元它們下方。懸崖下的巨石憑空升起,隨時準備攻擊變異蟲。

這一切都讓神經元以為是宗政語所為。

系統知道如果宗政語知曉這件事,免不了會認為系統漠視生命。一條船上的夥伴,系統不希望與宗政語有所爭執。

安靜坐著的宗政語感覺身上疼痛減少許多,行動上沒有多大妨礙,想了想,他說:“太溪都地下遇到神經元一事,真的很對不起。”

推測系統離開後,宗政語思考過當時在地下自己的行為。

在與系統的相處中,宗政語不知不覺中將對方當做實力強大的夥伴。

不論是對付變異蟲還是儘量保護林業堯他們,宗政語其實是將系統放在一個可以隨時給予他巨大幫助的地位,他內心預設的是系統能夠對付兩隻變異蟲,所以他將那把軍刀毫不猶豫甩了出去。

宗政語站在系統的角度去看,對方一直希望他將這裡的一切當做一場夢,不要去在乎任何人與事。

在這場旅途中,系統是傷員,是不知何日才能痊癒的存在。

身為合作者的宗政語沒有將自己和系統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系統的氣憤是理所當然的。

宗政語的道歉讓系統感到滿意:“記住你現在說的話,希望你接下來端正態度,明確我們的目標。”頓了頓,系統繼續說,“雖然我壓根不相信你會少管閒事。”

“……”。

想到一件事,宗政語說:“你消耗這麼大,是不是需要去任督二河恢復?”

系統笑道:“難得你居然這麼早就想起這件事。”

“……”,宗政語發現系統陰陽怪氣起來依舊有一手。

“不用了。”系統說,“我來這裡從致幻蟲手中搶了一塊東西,吃完感覺恢復得差不多。”

宗政語說:“我越來越覺得你跟變異蟲之間有某種關係。

“就是不知是好是壞。”

巨型鯉魚再次環視海洋,片刻後系統開口說:“可以離開了。”

宗政語雙腳踏上地面,身上衣服上全是水,滴落在沙灘上。甩了甩尾巴,他朝著夏溪走去。

寄生體說要將夏溪當做人質,夏溪打不過對方但也不會束手就擒。

抽出刀的夏溪做好了應戰姿勢,得到寄生體看見一個不自量力人類的笑容。

對付一個弱小的人類,寄生體並不在意,剛從毒珊瑚身上跳下的它還沒走兩步,腳下的沙灘出現變化。

躺在沙灘上的人類隨著變化快速聚集到夏溪身邊,一個巨型光罩嵌入沙灘從下至上將幾十人包裹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