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是自己的失誤,天啟有點不甘心地說道:“朕知道你的意思,以前縣丞可以在縣令不在或者不想管事的時候指揮大家做事,同時他又因為跟其他人相差不多跟能跟其他人保持一定友誼。縣令因為要保持自己的威嚴所以不可能跟下屬有多親近的態度,縣丞就是聯絡上下的一個不可或缺的角色。現在縣丞跟其他人品級一樣就不方便指揮其他人,他自己也因為沒有拿多餘的錢所以不想多做事,你說是不是這個原因?”

錢謙益說:“拿多少錢做多少事,很多人都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以前七品以下不屬於朝廷命官,他們有此想法也可以理解,但是現在皇上要求朝廷的權力要下行到九品,不在這些小細節上做出明確規定就容易出問題。”

天啟問:“可以不可以讓這些品級一樣的佐官輪流來負責呢?比如說幾個品級都差不多的人可以一人負責一個月,這樣行不行呢?或者說有了問題大家一起解決行不行?”

天啟的意思是自己既然已經錯了就錯下去,改來改去的也麻煩,同時他也對錢謙益的真實想法有一定牴觸情緒。錢謙益的主要意思是針對剛剛試驗的權力下行,縣裡面出的事不解決好下面的鄉里和上面的州里省裡都可能出現。錢謙益的話是沒有錯但是有越位的嫌疑,你現在是在政務院襄助政務,主要精力應該放在如何解決具體問題,而不應該放眼於對全域性的佈置。

想到有人說錢謙益是東林黨新一代的代表人物,今後很有可能成為東林黨的領袖人物,他現在是不是已經把自己定位成高攀龍一樣了?有了這種心理他才從這個立場出發去考慮問題。

錢謙益沒有想到天啟的思想變化,他回答道:“皇上的想法是好的但實際上不好操作,因為做一件事看似簡單但是預先謀劃和後續處理都沒有表露出來,另外一個人要接手恐怕一時間難以熟悉耽誤事。真要說大家都一起做事恐怕更難,就像一個梨子,幾個人要同時用手去摸一下應該做得到,但要讓幾個人同時去啃就會撞頭難以做到。”

天啟這時候終於明白該怎麼做了,這個錢謙益是一個有想法的人也是一個有能力的人,把他放在政務院聽命於那些老頭子怕是大材小用了。從大里說也許是因為他想表明自己的才能才寫的這篇文章,透過闡明自己的立場證明自己的能力。從小裡說也許是他有一個縣丞之類的朋友,不一定在縣裡或許是在州里省裡,想為自己的朋友出一把子力。

等錢謙益走後天啟讓小太監把信王叫來,他想問一下信王關於錢謙益等人的看法,有能力又不甘心安於現狀的人是危險的人,不趁早去解決處理將來會出大事。

信王來後天啟還沒有想好從哪裡開始說起,此時信王倒開口說了一句讓天啟詫異的話,他說:“臣弟早就想給皇兄說一件事一直沒有機會,今天皇兄叫臣弟來剛好可以說一下,就是臣弟想能不能政務院也開始直接選舉?”

天啟詫異地問:“信王聽到有人說什麼嗎?怎麼想撂挑子了?”

信王說:“皇兄誤會了臣弟並不想撂挑子,前幾月皇兄曾經說過臣弟可以專門負責監政院事務,臣弟也想過政務院和監政院兩者的區別。政務院的事非常雜需要很多精力,以前那些老臣處理問題能力強臣弟還可以少辛苦些,現在新來的這些人做事跟以前那些老臣不對路,臣弟就感到不如以前輕鬆。”

天啟說:“你是說錢謙益他們能力都不行?”

信王說:“不是,是他們的能力都沒有用對路,臣弟經常覺得他們說的話有道理但又不知道怎麼用他們,想來想去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