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黎,符玉白隨手指派了兩人去保護他。

這邊廂符玉白抱著陸雲黎漸漸走向城門,留在原地的溫寧墨捂著額頭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身影,呢喃的話語落在夜色裡消彌:“雲兒,對不起”,

思緒清醒之後,他只記得他拿著那把記憶中爹爹的劍殺了很多黑衣人,最後……最後他刺了他的雲兒一劍,為什麼會這樣,他怕,他怕他再也見不到雲兒。

心底某個角落告訴他,似乎這次分別很遙遠。

拒絕那兩個僕人裝扮的攙扶,溫寧墨艱難的起身,飛身想要追上去,卻見城門口一地淒涼,連馬車的車輒印記都沒有,磨滅的那麼徹底。

“雲兒……”頹然的望著遙遠的天際。

身後的兩人見公子讓他們保護的人似乎已經意識清醒了,於是只想快點追上隊伍,拱手道:“公子,我等先行告辭,您保重自己,否則小姐也不會心安的”

難得的開口安慰,雖然心中也氣憤這人刺傷了小姐。

看溫寧墨毫無反應,兩人對視一眼,身形一轉,消失在茫茫夜色裡。

看到這兩人離開,屋頂上一人勾唇一笑,很好,效果比預計的還要精彩。

非戎和施頌久等不見自家少主子回來,在溫母的催促下,非戎留下施頌看門,自己一人跑出去尋找,終於在巷口找到了形影憔悴的溫寧墨。

“公子,你沒事吧?怎麼成這樣了,有什麼事情我百曉生應非戎都可以搞定。”非戎畢竟是看著他長大的,雖說是其父溫墨城的下屬,但卻很疼愛這個少主子,十多年一晃眼過去,看到這樣子的溫寧墨,非戎很是心酸。

溫寧墨神情茫然的越過非戎,差點撞到焦心尋來的溫母,溫母一把拉住溫寧墨,急聲問:“寧兒!寧兒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黎兒那丫頭出事了,你快說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到了陸雲黎的名字,溫寧墨眼神微閃,看著溫母,聲音微啞開口道:“娘……雲兒走了,我不知道他們要到哪裡,我還刺了她一劍,她一定恨死我了。她……”

反反覆覆的重複那一句,看到這樣的寧墨,溫母心一抽,只能輕聲勸慰:“那不是你的錯,寧兒你只是走火入魔,黎兒一定會沒事的!寧兒你不要這樣,看的娘心疼。”

溫寧墨還是沒有回應,剛剛消失了的非戎突然出現,笑容燦爛的遞給溫寧墨一張很小的紙,應該是信鴿帶來的訊息。

“公子公子……你看,這是剛剛樓裡訊息網傳來的,上面說了那黎雲也就是陸姑娘,現在在去往皇城的路上,公子那一劍並未刺中要害,雖然傷重。但是不會危及性命,公子你清醒點!”非戎大聲的對著溫寧墨喊道。

“你……說什麼?”晦澀清冷的音線,似乎聽到了他想知道的,溫寧墨終於回神,轉過頭來,急切的看著非戎,問道。

溫母也驚喜的捂住嘴。

“公子,陸姑娘的身世不簡單。你……還要追去洛陽麼”非戎私心裡還是希望自家失而復得的公子可以接任折閻樓。

話並未說完,溫寧墨一愣,只是片刻之後就堅定的回道:“我要去,我要親眼看到她痊癒。這是我造成的,就算她不能原諒我,我也要去!”

“公子,你就不想繼任主上的基業,做我們折閻樓的樓主嗎?非戎和我還有其他的部下都很希望公子你可以回來”施頌從溫母后面的巷子出來,半跪在溫寧墨面前,誠懇的請溫寧墨回樓。

溫寧墨不在意的扶起他,淺淺一笑拒絕:“施頌,我不會回去的。不管這十年內發生了什麼,我現在生活的很好,爹失蹤了那麼多年,是生是死都是個謎。我不想步我爹的後塵,安安穩穩一樣幸福。你們回去吧。”

誠心誠意的勸,溫母本是欣慰的聽著,突然發覺不對,猛地抓著溫寧墨的手:“寧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