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喆點點頭說,“你這種治療方法在國外也有記錄,有成功也有失敗,但都是個案,也沒有什麼太大參考價值。但你要重現當年場景,怕會是一個不小的工程哦。”

“我已經在找當時當事人跟目擊者了。不過遇到些阻礙,可惜當年那個肇事司機自殺身亡了。”

“自殺身亡?在監獄裡自殺?”

“是的。”

皇甫喆聽完低著頭,若有所思地沒說話。

“怎麼啦?”金鑫好奇地問。

“有個不怎麼好的傳聞,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講。”

“也是關於這個車禍的?”

“是的。”

“什麼傳聞?”

“有人說鍾如麗是被車禍的。”

金鑫聽著定定地看著皇甫喆,很認真地說,“這事可不能隨便開玩笑哦。”

“這我當然明白,不是跟你剛好聊起這個事情嘛,我也就這麼一說。”

“那這傳言肯定還有前因吧。”

“當然有啦。”

“能否說來聽聽。”

“嗯。”皇甫喆顯得有些為難的樣子,“我這也是聽來的,說給你聽倒沒問題,但這也就僅限於我們私下聊的八卦。”

“這我明白,這我明白,倒不是我好奇心強,只是這事也算剛好跟我有個間接關係吧,也就想了解了解。”

“這個事情要從鍾如麗從事的工作說過。鍾如麗她是個典型的白富美學霸,她爸就是她的博士生導師。所以她跟伍平德其實算起來也是同窗。現在龍國的研究生以及碩博體系當中,學生就是導師的免費勞動力,伍平德也不例外。伍平德讀博的時候,就一直在鍾六君的研究所裡工作。可能也正因為這樣,經常會去研究所的鐘如麗跟伍平德接觸也就多了,一來二去的,兩人就開始好上了。”

“然後呢?”金鑫問。

“後來伍平德博士畢業之後,就帶著鍾如麗回暖州啦。回來後幾年,因為工作突出,鍾如麗就當上了龍國腫瘤醫學會澤海省分會的主委,而且還兼任全國腫瘤醫學會的副主委。”

“這麼厲害,應該也是沾了她老爸的光吧。”

“她老爸當時就是這個學會的全國主委,雖然那會她跟她爸關係很僵,但她沾點光嘛還是很正常的,人之常情嘛。不過歸根結底,她的能力確實也是很強,不然肯定也服不了眾。”

“這個什麼腫瘤醫學會應該算是一個學術交流機構吧。”金鑫說。

“沒錯,它也是整個龍國的腫瘤界的權威,所有關於腫瘤方面的問題,最終解釋就在它那裡。”皇甫喆說。

“哦,那鍾如麗上了這位置,擋了別人的路?”

“不是。”皇甫喆頓了一下,然後喝了口茶水,“不知道你了不瞭解我們龍國對於新藥的審批註冊流程?”

“不是非常清楚。不過我上次有個藥品好像下來挺快的。”

“你那個‘白月光’是外敷的中藥,只要藥藍局備案就可以了,肯定快啊。但是對於一些口服藥,那就不一樣了。”

“那是怎麼個不一樣法?”金鑫問。

“我就以一個故事為例吧。好幾年前,暖州某醫藥公司開發一款抗癌藥,幾年的臨床實驗結束後,然後正式向主管部門申報註冊。他們需要過的第一關就是拿到龍國腫瘤醫學會的同意意見。”

“這醫學會又不是權力部門,它的意見有這麼重要。”

“它不是權力部門,但它是權威機構。主管部門基本上是以它的意見為準。簡單講就是,如果它不同意的申請,主管部門肯定也不會透過。但是它同意的申請,主管部門卻不一定就能透過。”

“哦,我有點明白了,它的作用就相當於在幫主管部門把技術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