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先得把這些問題解決才能走。

要是問題實在太大一時半會解決不了被接任者重新告到御前,那或許就不是罷黜那麼簡單了。

當然,入朝當官本就是流動的,誰都不可能在一個位置上幹到地老天荒。

會接別人的位置,同樣自己的位置也可能被別人接。

所以,只要前任之人的賬別太亂了,一般沒有人會把這些事情抓著不放的。

不過,這不過是官場的既定規則,到底是否要遵守還要看當事人的意願。

“臣遵旨。”

顧佐應下離開後,朱允熥也去了江寧縣。

這都兩三天了,到底如何選擇總歸得有個答覆了。

,!

朱允熥不久之前才剛來過一次,衙門裡的人基本上也都認識他了。

他穿著常服才剛一靠近,該行禮的行禮該報信的便去報信了。

這次,還沒等他走近正堂,呂長宇便神主官袍整整齊齊的跑了過來。

“拜見殿下!”

朱允熥也不著急說話,先行一步道:“去正堂說吧。”

到了正堂,朱允熥也沒往明鏡高懸下面坐,而是旁邊下手處處尋了位置坐下。

這還不到立案的時候不必往那裡坐,呂長宇的回答若是不能讓他滿意,他倒不介意換個地方。

呂長宇或許也是感覺到了朱允熥的這個威脅,還沒說話冷汗便冒出來了。

“調查的如何了?”

朱允熥明知道如此卻還不著急說話,手中端著差別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

過了良久,才終開口問了句。

呂長宇早在聽屬下彙報朱允熥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打好了腹稿,但在這種壓迫下都快忘光了,朱允熥偏偏又在這個時候問了出來。

醞釀了良久,呂長宇這才做了回答,道:“安家家僕安忠和陳明有些私交,那天安忠在殿下手中吃了虧之後,便以私人身份去找了陳明。”

這個裡頭徹底洗脫了縣衙和安家的關係,這套棄車保帥用的倒是高明。

“安家那家僕是叫安忠是吧?”

“他帶人縱馬踩踏張老伯的田如何說?”

既然能把縣衙和安家洗脫出去,那這個事情必然也會有個非常不錯的藉口。

也許是回答的比較順暢了,呂長宇連停頓都沒有,便又道:“安忠和張家有些私人糾紛,當初安忠去張家討要債務的時候,被張家的兒子打過。”

不僅冠之以私人了矛盾,而且還把屎盆子叩到了張家的頭上。

一個縣裡的耆老士紳,在縣中享有著人人都給三分面子的名望、

即便是府中的一個家僕出來,那都有耀武揚威的資格。

要是真被一個平頭百姓打了,用等這麼長時間才去報仇嗎?

朱允熥面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波動,淡淡地問道:“張家兒子先後在江寧和應天府狀告鄉里的耆老士紳,這又究竟是怎麼回事?”

呂長宇既已經選擇幫安忠和陳明隱瞞,便已經是在站在耆老士紳一邊了。

對朱允熥的問題想都沒想,便道:“狀告的也不僅僅都是安家,還有林家李家等,基本都是查無實據的事情。”

其實,開弓沒有回頭箭。

呂長宇都把這些狀告打回去了,哪怕當時他真是出於無奈之舉,現在也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而朱允熥自然沒那麼多時間考慮呂長宇是無奈所致,還是真的如此這麼想。

他唯一所能做的,也只能是暫時把呂長宇歸到耆老士紳的陣營當中了。

“安飛等人敲了登聞鼓可知道?”

這個事情都傳到民間了,千年一遇的登聞鼓被搶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