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個忠臣,而皇帝卻因為這變成了昏君。

要真的是忠臣的話,又豈會陷君父於不義。

“時辰也不早了,你先去睡吧。”

這些人頂多也就在外面跪到明天早朝,朱標和朱允熥父子也沒必要非得一直陪著他們。

“父親也睡吧,明日還有明日的事兒呢。”

那些文官提的不過是茹瑺不拜見朱楩,清丈的事情該繼續還是得接著繼續的。

這麼多事情堆在一塊,也還要耗費不少精力。

正說著,楊永保走了進來,道:“陛下,陳僉都求見。”

陳瑛?

等了他這麼長時間,他終於來了啊。

“讓他進來。”

朱標重新坐了下去,又沉聲吩咐了一聲。

片刻後,陳瑛被帶了進來。

今天一天陳瑛一直都心不在焉的,他一直在思考如何補救他的那奏章。

他至始至終都只是為了迎合於朱標的,朱椿參加國子監學生的詩會朱標否決了國子監祭酒的彈劾,他便順著朱標袒護藩王的心思來了,哪知道在茹瑺的事情上還有這方面的問題。

晚上下值後很多文官聚集在乾清宮請朱標嚴懲茹瑺以正綱常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事兒怕是鬧大了。

即便他沒參加後續的逼宮,但彈劾的奏章是因為他才起來的。

所謂法不責眾,朝廷是不能全部追究那些人的責任,但定會把他列入帶頭人之中了。

看那些人的架勢也不會輕易罷休了,要是不想被這些人牽連,那他必須得馬上就做出應對了。

在絞盡腦汁想了大半天后,他終於想到了一個非常好的辦法。

那些人之所以抓著茹瑺丁點小事不放不過就是不想讓朝廷的清丈繼續進行,他若是能夠站出來對清丈歌功頌德把清丈的好處升上去,那也算是把清丈和茹瑺之事剝離出來了。

只要清丈有了不勝列舉的好處,那茹瑺當初支援清丈的領頭之人基本也就沒什麼用處了,那不管有多少人再彈劾茹瑺都影響不了清丈了。

茹瑺沒去拜見朱楩那是不爭的事實,既然已經沒辦法美化這一點,那就只能往後退一步按他的那個方式來解決了。

陳瑛被楊永保領著進了乾清宮,與朱標和朱允熥分別行了禮。

以往他也來過此處見過朱標,但那都是跟著景清等上面的人過來的。

站在人群之中的他連話都沒說過幾句,朱標估計對他沒什麼印象的。

這次他自己獨自出現,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

“陳卿這麼晚了有何事?”

一般情況之下,朱標對下面人是很謙和的。

因他之前的那個奏章才出現了眾文官逼宮的事情,陳瑛即便是想到了補救之法,在如沐春風般的朱標跟前也沒什麼底氣。

仍一副戰戰兢兢額態度,雙手捧著奏章道:“臣快下值了之時才想起有封奏章要遞給陛下,等明天送於通政司然後再經內閣送過來臣擔心會誤了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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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政司不少人就在外面跪著呢,這奏章明天送與通政司然後透過內閣送過來,不等朱標知道通政司可就先知道了。

要讓文官先知道這,少不了不等朱標知道內容他們便就先想出了對策。

因而,對陳瑛三更半夜透過這樣的方式把奏章送過來之事朱標並不反對。

本來朱允熥也一直在等著陳瑛的奏章,但陳瑛舉著奏章一直停頓了好長時間,他才起身從陳瑛手中接過奏章遞給了朱標。

陳瑛是個見風使舵之人,但經這事兒之後也算是暫時性重用了他。

這樣的人眼中只有利益,即便用也得隨時打壓著他。

倘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