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風擋雨,包容我們所有失誤和任性的兄長。”

“唯有大哥他自己,他無論再苦再累也得自己獨自承受,這種壓力無從與人分說。”

“再加上,大哥和你皇爺爺秉性相差十萬八千里,很多時候大哥還需在你皇爺爺手上寬刑獄,這種種的一切無疑都加大了大哥的壓力。”

“你就多幫幫大哥,幫大哥分擔一下吧。”

朱橚說的這些,朱允熥都瞭解。

老朱信任朱標,自大明立國之後,老朱便在把手中的班底往朱標身上傾斜。

也正是因為如此,大明有今天這基業,朱標也可謂是勞苦功高的。

“五叔放心,侄兒會幫父親一塊擔起這個擔子來的。”

朱允熥坐在這個位置上,這已不是他願意與否的事情了。

“一家尚且難以治理,更何況是千萬家了,千萬黎庶悉聚於一人之身,這擔子可不輕啊。”

自出了朱有燻的事情,朱橚就連感慨都變多了。

到了這,朱橚仍還還不罷休,拉著朱允熥衣袖問道:“大哥揍過你嗎?”

對這種問題,朱允熥本是不準備回答的。

但瞧朱橚眼神中帶著幾分真誠,滿滿的都是迫切的時候。

朱允熥這才終於瞭然了,這是想要和朱標學些看教子的經驗了啊。

“好像是動過吧。”

“不過,五叔你想必應是瞭解你大哥的,父親的手段絕不僅僅只在動手之上。”

“我之前書讀成那樣為何現在卻成出口成章,這與我很早之前自己私下努力脫不了干係,但更多的還是這幾年被父親罰抄書的緣故。”

“你可以想象一下,四書五經翻來覆去反覆的抄,就是頭豬也早就學會了。”

“開始的那幾年我還得跟著父親和皇爺爺批閱奏章,奏章批不好被皇爺爺罵不說,然後就是無休止的抄書。”

“皇爺爺勤政古之無有者,每天處理完這些都快十二點了,要是奏章沒批閱好,那就得再夜以繼日的抄書以做懲戒了。”

“五叔能想象到,我當年在平高福興起義,苦守沔縣之際臨上陣殺敵的時候還在抄皇明祖訓是啥感覺嗎?”

“當把這些東西翻來覆去反覆的抄,抄到快吐了的時候,你就會知道挨皇爺爺板子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朱標在朱橚們這些兄弟們跟前的威望不言而喻,對朱允熥所說的這些朱橚僅是一聽腦中就有了畫面。

“這倒像大哥的做法。”

朱橚明明是向朱允熥請教如何教子的,但在聽聞朱允熥說的這些後,反倒有了幾分幸災樂禍的姿態。

“五叔,你要笑也別當著我的面啊,你這樣禮貌嗎?”

聽罷,朱橚捂著嘴臉憋得通紅。

朱允熥意味深長的眼神中,朱橚噗嗤一聲笑出聲,隨後又擺了擺手,控制了情緒道:“行了,叔就不和你開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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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本意是想和大哥請教一下如何教育子弟的,但瞧著大哥不動手就讓你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心有畏懼,我怕是這輩子都做不到了。”

“時辰也不早了,你就早就些趕路吧,這事兒還是你叔自己摸著石頭過河那吧。”

旁邊一直未曾言語,毫無存在感的朱高熾,則在這個時候問道:“五叔你為何不問問父王呢?”

聽到這,朱橚不屑的一扭頭。

“老四的手段本王還不知道,他和你皇爺爺那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言不合就要動手了。”

“你沒捱過他的打,那不過是因為你不用他操心而已。”

說著,朱橚抬頭點點朱允熥。

“但凡碰到他這種,老四馬鞭都不知道打斷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