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令得以實施,咱不知殺了多少人。”

“只可惜,那些逆子在封地惡性昭彰,屢屢觸犯律法,不知幹了多少爛事混賬事。”

“他們的所作所為無時無刻不在告訴著咱,咱當初的分藩之策確實錯了,而被咱殺的那些阻止咱分藩之人才是對的,那些人全都被咱給誤殺了。”

“你們說咱錯了嗎?”

看得出來,老朱因朱樉的死打擊不小,即便真的錯了,這個時候也不知指出的絕佳之機。

朱允熥看了看朱標,並沒有回答老朱。

“爹,要不去外面走走?”

朱標扶著老朱,同樣沒有回答。

剛開始分藩諸王的時候,朱標或許沒看出啥問題。

但現在,那些諸王不法之事越做越多,已逐漸成為當地欺民害民最甚之人。

不過才第一批藩王就已經這樣,等將來分藩出去的藩王越來越多,類似於這種的行為只會越來越多。

“咱小的時候你爺爺奶奶就死了,等好不容易過上好日子了,你娘又走了。”

“咱這輩子啥沒經歷過,就這點事情還擊不跨咱。”

“更何況,就那逆子做的那些事情,他能有今天這結局,咱一點兒都不稀奇。”

“咱在告戒老三的時候就曾與那逆子說過,庖廚所接觸的都是入口的東西,苛待誰千萬別苛待了他們。”

“他們要想搞死你,不是你每餐試個毒就能預防得了的。”

“那逆子但凡要是聽咱的,又何至於有今天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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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最終說著不在乎,但嗓音之中的哽咽之色,以及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落寞,那可騙不了人。

“你說,你都知道啥?”

老朱甩了朱標幾次,始終沒能成行,最後只能任由朱標扶著,重新走在御桉之前坐下。

“孫兒”

朱允熥看了看朱標,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說。

“說吧。”

朱標開口後,朱允熥這才繼續。

其實,這些東西根本瞞不住老朱。

“據尚烈所說,二叔迫使宮人給鄧氏殉葬,這才激起了宮人的不滿。”

老朱現在正是悲痛的時候,知道了大致的情況就行了,至於剩下的那些能瞞著還是瞞著吧。

“哼!”

“咱就知道。”

老朱冷哼一聲,並沒衝散了悲痛。

就在這時,門口的內伺走進來。

“稟陛下,方指揮使求見,”

“讓他進來。”

老朱二話不說直接應允。

話落不久,方成洋走進。

先是見了禮,在確定他將要說的這些不用避諱朱標和朱允熥後,方成洋這才開了口。

憑藉著錦衣衛的固有渠道,方成洋對朱樉薨逝所瞭解的情況,遠比朱允熥從朱尚烈嘴中聽了一嘴更詳細。

要多少宮人殉葬,激起了多少宮人的不滿,又為何是那三個宮人要下毒。

方成洋詳細說了一大堆。

鄧氏雖被老朱嚴令不準進王陵,但以朱樉對鄧氏的喜歡,又如何捨得讓她一個土墳包了此一生。

於是花重金請了風水先生為鄧氏勘測墓穴,又大肆搜刮金銀之物充當鄧氏的陪葬品。

之後,更是誅殺了伺候過鄧氏的所有宮人給鄧氏陪葬,為了鄧氏到了那邊仍不受欺負,還有數百護衛也被誅殺。

而那三個婦人都是王府的老人了,兒孫都在王府效力,且都在此次被朱樉誅殺殉葬之列。

聽了方成洋的話,老朱所有的悲痛都化成了憤怒。

先不說朱樉堅持高規格厚葬鄧氏是否是抗旨不遵,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