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臉的不忿。

罵兒子就罵,幹嘛要算上他。

朱允熥委屈巴巴的,他也認命了。

就老朱和朱標那樣的,他這輩子都鬥不過了,安安靜靜做個透明人挺好的。

“皇爺爺,父親,你們記得洪武八年寶鈔剛發行的時候一石米多少寶鈔嗎?”

朱允熥不計較這了,直接問到正題。

“洪武八年一貫吧?”

朱標沉思片刻,給出了答桉。

“那現在呢?”

當下之事,不用多想。

朱標隨之回答,道:“十貫。”

朱允熥不置可否,問道:“那父親以為造成這一結果的原因是啥?”

朱標一時語滯,老朱迫不及待了。

“少賣關子。”

啥人嘛。

一問一答,這不也能加深記憶嗎?

老朱不願意想,朱允熥只能主動說了,

“這麼說吧。”

朱允熥撿起地上的杯子,道:“洪武八年的時候有這麼三個杯子。”

之後,撿起奏章。

“比如奏章能換這杯子,洪武八年有這麼多奏章,而現在奏章變成了這麼多。”

,!

朱允熥撿起地上一大摞奏章,全部都壘到了御桌之上。

“那洪武八年這杯子值多少寶鈔,而現在這杯子又值多少寶鈔。”

聽朱允熥這一比喻,老朱和朱標都同時抽出一口涼氣。

這下不用朱允熥引導,兩人也開始順著朱允熥的問題往下想了。

在兩人思考過程中,朱允熥抓起桌上估計是老朱喝過的杯子喝掉裡面的水,又從地上尋摸來剩下的。

“生產力決定貨幣發行量,洪武八年到現在隨著人口的增長等各方面原因,杯子的數量肯定會有所增加的。”

朱允熥把所有杯子都放上,又道:“可杯子漲了多少,奏章又漲了多少,隨著奏章增長趨勢逐漸碾壓於杯子,那兌杯子所用的奏章自然就會越來越多。”

介紹了大致癥結,朱允熥從地上扶起把椅子,大喇喇往下一坐。

還沒等放鬆下來,老朱便抱著胳膊,牛氣哄哄道:“那還不容易,咱可下道旨就按洪武八年,一石米一貫鈔,誰都不準漲價。”

勐然聽到這話,朱允熥險些從椅子上跌下來。

“皇爺爺,您這麼說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

朱允熥脫口而出,老朱一個眼刀襲來,嚇得朱允熥趕忙閉嘴。

“孫兒手中有鈔千貫,而一石米只有要一貫,那孫兒肯定會拿出百貫買了米。”

“若人人都如孫兒這麼想,又哪有那麼多米可賣?”

“要限制採購,又如何限,即便真能限住,在孫兒有千貫可以夠全家吃好幾年的情況下,孫兒肯定不會再出去幹活。”

“沒人幹活,米咋長出來,吃完了現有的米,遲早得喝西北風去。”

“另外,別說收歸寶鈔,寶鈔依靠朝廷公信力發行,沒了朝廷公信力支撐那就是廢紙一張。”

“百姓拿到手裡的寶鈔那都是辛辛苦苦賺來的,朝廷突然一句話要收回寶鈔,那就是在剝削百姓血汗,勢必會引起劇烈的民變。”

朱允熥否定了老朱的想法後,又一併補充了其他行不通的想法。

聽罷,老朱倒不快了。

“你以為咱昏庸到此,會出險些損招?”

剛才也不知道是誰,想要強制限制物價的。

“哪,哪有。”

朱允熥連連否認,回道:“孫兒只是把能想到的單純多說了一嘴而已。”

“說你的辦法。”

朱允熥和老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