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讓家父急火攻心犯了病。”

陳磊咬牙切齒的,都快噴出火來了。

“那現在啥情況?”

一聽這,朱允熥比陳磊還急。

陳敬宗對兩淮商會失去了控制,那咋還再主導收購市面上滯銷的貨物。

“家父做會長多年,豈能讓他輕易搶了去,只要家父不鬆口,這會長誰都別想搶走。”

陳磊或許是年輕氣盛,各種情緒輪流躍然於臉上。

“陳公子剛來,一路辛苦了。”

“徐掌櫃,你安排個住處先讓陳公子休息好。”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只有先搞清楚了對方的底細,才能確定下一步的行動方案。

這樣的結果,明顯出乎朱允熥意料了。

之後,朱允熥找了方成洋。

在朱允熥和老朱有衝突的時候,方成洋會堅定不移的站在老朱在這邊。

但在平常,朱允熥若需要幫忙,方成洋還是會不遺餘力的。

不過數個時辰,便得到了訊息。

陳敬宗確實是病了,但他在兩淮商會的處境卻並不像陳磊說的那樣。

說白了,就是吊著口氣。

要不是攀著他這棵大樹,陳磊口中的副會長範大睡早把他踢下去轉正了。

看來,陳敬宗現在的處境並不好。

朱允熥聽了方成洋打探出來的訊息後,在公房裡喝了杯茶,又獨自靜坐了片刻。

之後,去找了陳磊。

“孤和陳會長交情至甚,陳會長身體抱恙孤理應去探望,辛苦陳公子現在就隨孤動身回去吧。”

朱允熥能親自去看陳敬宗,無疑是對陳敬宗的造勢。

哪怕商會那些人對陳敬宗再有不滿,看在朱允熥的份上,他們都不敢太過分了。

畢竟,現在只是讓他們損傷些利益。

一旦和朱允熥撕破臉,損的可就成了身家性命了。

“好啊。”

陳磊很高興,道:“草民馬上收拾。”

朱允熥知道陳磊誤會了,在他之後補充道:“孤不方便公開離京,只能微服秘密出去,低調些別太造謠了。”

微服出去,那有啥用。

一聽這,陳磊臉上的失望一閃而過。

隨之,苦笑道:“好,草民去準備。”

在陳磊準備的時候,朱允熥去和老朱打了招呼。

老朱已預設了開海,自然不會阻止朱允熥去處理這些問題。

從老朱那兒出來,朱允熥領了包涵陳集在內的二十個的護衛上了陳磊的船。

陳敬宗為了給自己造勢,在陳磊過來的時候特從商會叫了船。

在船上,朱允熥便成了陳家在京產業某個負責人的兒子。

仍叫袁安。

朱允熥以公子稱陳磊,陳磊即便是以袁安相稱朱允熥,都有那麼些底氣不足。

下了船,朱允熥跟著陳磊回家。

陳敬宗臉色憔悴,身體也瘦了很多。

見到朱允熥過來,滿是興奮的就要見禮。

陳磊摒退房間的下人,道:“殿下化作袁安,是專程來看望爹。”

,!

那意思是告訴陳敬宗,朱允熥是化了身份來的,並沒有他們想要的效果。

陳敬宗比陳磊沉得住氣,聽了陳磊的話並沒有多大變化,仍繼續之前見了禮。

朱允熥化名是不假,但這裡又沒啥人,該見的禮可不能少。

見禮後,陳敬宗披了件衣服,和朱允熥坐在了外間。

“草民身體不爭氣,只能在這兒見殿下了。”

朱允熥要的是最後的結果,至於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