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也能穿石。

正揉著發麻的膝蓋,本想再等老朱下了早朝的,於實卻匆匆趕了過來。

“殿下,不好了。”

於實在朱允熥身旁跪下,道:“陛下下旨了,說馬和蠱惑儲君罪大惡極,要於今天午時在菜市口斬立決。”

“啥?”

朱允熥驚呼之下勐然起身,但因跪的太久一個踉蹌又摔了回去。

“斬立決?”

“你沒聽錯?”

於實扶著朱允熥,回道:“現在宮裡都傳遍了,負責行刑的就是羅護衛的錦衣衛。”

朱允熥靠在於實身上,腦袋裡一片亂麻。

不是他的出現,馬和將會是大名鼎鼎的三寶太監。

不是他和朱棣借用馬和,他會是燕王府忠心耿耿的內伺總管。

是他謀劃不夠周全,還偏偏要做些啥,這才影響了馬和的人生軌跡。

他繼續跪在這兒求老朱,或許能得老朱的原諒。

但,具體啥時候就不知道了。

馬和中午就要被問斬,這可賭不起。

像馬和這樣的人真死了,那他就是民的罪人,比燒了航海圖的劉大夏還要可恨。

為了大明將來所慮,只能犧牲他自己了。

債多不壓身,他現在身上的錯誤不是一件兩件,也不用再擔心多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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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去。”

朱允熥靠於實攙扶著,匆匆趕回了東宮。

剛一回去,便吩咐他去找個蘿蔔來。

這個時候還要蘿蔔,於實雖說一頭霧水,但也還是很快照做了。

沒用多久,蘿蔔拿來。

朱允熥靠在床榻上,手中握著刻刀凋刻。

一邊刻一邊吃,數十個蘿蔔被朱允熥造下了一多半。

臨近中午的時候,終於凋刻成功。

朱允熥舉著凋刻完成的蘿蔔滿足的打量了大半天后,招呼道:“去取印泥來。”

印泥取來後,朱允熥用凋刻好的蘿蔔蘸上後,在剛寫好的東西上蓋了上去。

“看看如何?”

於實瞥了眼,便嚇得扔了出去。

不是皇帝敕曰,就是皇帝寶印,哪個論起來那都是要犯大忌諱的。

“出息。”

朱允熥彎腰撿起於實扔掉的紙,嘎巴一口咬掉過皇帝寶印的蘿蔔。

“像吧?”

要說真的一點瑕疵沒有,那肯定不可能。

他一個閒暇愛好練的凋刻,哪能比得上那些凋刻大家弄出來的皇帝寶印。

好在不管是手諭還是聖旨,一般那些接旨的人並不會在其真偽上多費功夫。

畢竟敢矯詔的人可不多。

“殿下,您這?”

朱允熥把弄好的手諭裝進懷中,起身揉了揉恢復知覺後開始變得疼痛的膝蓋。

“你留在宮裡別去了,孤自己去就行。”

“到時候所有的責罰孤一人領,省得你們又跟著孤受牽連。”

於實跟著朱允熥這麼久,早已不僅只是主僕的關係了。

為了朱允熥,他可不要命。

“殿下,奴婢不怕死,讓奴婢去吧。”

於實去辦的話,那錯就在他了。

“不用,孤去。”

“知道你不怕死,是孤怕你死。”

“錯是孤犯下的,理應由孤來負責。”

“你安心待著吧。”

朱允熥在於實肩膀上拍了拍,很快獨自一人出門直奔馬和行刑的菜市口而去。

馬和不過模稜兩口一句蠱惑儲君之罪,圍觀行刑百姓便裡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