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錯哪兒了?”

“十八篇。”

“得,兒子抄,兒子不問了。”

“二十篇。”

他現在想明白了,在他應了還要被罰抄之後,朱標他都壓根不知道為啥要罰他了。

他一個勁兒追問,那隻得往上加了。

朱允熥彷彿給嘴上了條拉鍊,不管是是還是否,都不敢再回一個字了。

五篇加到二十篇,已經是好幾倍了。

要是再往上加,那他得哭死。

早就知道朱標絕非表面那樣慈眉善目,他幹嘛還非要惹朱標,這不是成心給自己找麻煩嗎?

朱允熥苦哈哈抄著,老朱一個勁兒憋著笑。

“皇爺爺,您想笑就笑唄。”

“誰說咱要笑?”

老朱臉色沉了沉,一本正經了。

才不過兩秒。

噗嗤!

“哈哈,你繼續。”

這人。

有這樣的嗎?

之後,朱允熥抄書,朱標和老硃批奏章。

因沒規定抄完的期限,在朱標奏章批完回去睡的時候,朱允熥也隨同朱標一塊了。

在路上,朱標這才問道:“藍玉的傷勢如何了?”

朱允熥跟在朱標身邊,回道:“不算輕,孫醒留在虎威營照顧了,等結了痂也就能放心了。”

朱標不再多說,只是默默往前。

“武夫終是野性大了些。”

走出了數十步,朱標嘆了一句。

朱允熥乖乖跟跟著,一個字都沒說。

剛剛罰抄的書還沒完成呢,他要是再口不擇言被朱標挑不出了毛病,不知又得加多少呢。

,!

“曹炳幾個在親軍當值可有不願?”

片刻後,朱標又問了句。

他們幾個的表現如何,朱標肯定是一清二楚,至於有啥想法,那就不是朱標所能接觸到的了。

“在軍校這些時間,他們歷練的都很好,親軍當值雖無聊了些,但表現的一直都很積極。”

朱允熥說的都是實情,沒有絲毫給曹炳幾個添彩的想法。

“你那軍校是還可以,沐成襲了爵後,掌控了家裡和軍中外,對當地土司軟硬並施,很有大哥的風範。”

朱標一邊走,一邊對朱允熥的軍校給予了肯定。

沐英死後,由長子沐春襲爵。

只可惜,還沒幾年沐春便病逝了。

沐春沒有兒子,沐成白撿了爵位。

“沐成能力本就不遜,軍校不過只是他的個跳板而已,曹炳幾人較之沐成還是稍有差別的,治理一軍尚可,怕是治不了一地的。”

其實,有幾個能像沐英那樣,有那資格以外姓獨鎮一地的。

以他們的身份,能把一軍帶好,那就算是非常不錯了。

之後,朱標在前,朱允熥在後。

父子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像是尋常嘮家常那樣,又說了些朝中家裡的事情。

“你抽時間去看看汝陽吧。”

“郭惠妃找人把布娃娃洗了縫好了,但總是有些差別,又出了那樣的事情,總會是有些影響的。”

“她年紀還小著,不該擔負這些。”

對弟弟妹妹,朱標一貫愛護。

更何況,汝陽這個比他孩子都小的。

長兄如父,朱標那是更疼愛。

“兒子明天就去。”

“兒子已吩咐重新,趕製批布娃娃出來了。”

朱允熥應下之後,正好進了東宮。

“給李景隆那兒也送幾個過去。”

朱標和朱允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