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

“備馬,我要進宮。”

幾天時間老朱康復了許多,但朝中的軍政大事依舊還是由朱標負責的。

老朱每天被朱允熥和朱橚貼身伺候,他們二人除了負責老朱吃喝拉撒睡外,還得扶著老朱出去活動腿腳。

老朱但有動怒的跡象,他們二人立馬認錯,當即順著老朱的來。

而朱標則為了讓老朱好生將養,也就一力承擔了軍政大事的處理,一直沒讓老朱接觸朝政,更沒讓老朱看到奏章。

對於朱標,老朱那是一百個信任,因而這幾天便一直安心享著難能可貴的天倫之樂。

別管是奏章,還是朝臣,老朱至始至終都沒過問過。

朝臣不知老朱具體情況,自然而然的有了啥事,也就直接找朱標彙報了。

常升匆匆忙忙進了宮,先找到了朱標。

武將出身,較之文人,多了不少痛快。

常升行禮之後,話不多說,便直接拿出了不知誰送到他大門口的那封信。

“有人在臣門口送了封信,真假與否臣不敢判斷,特來交於殿下,請殿下定奪。”

這信要是不重要,常升也就不會大半夜往過來送了。

朱標並沒多問,從手中接了信。

信才開啟後,朱標便臉色大變。

“誰送過去的?”

知道是誰,那就好了。

“聽門子說,他聽到敲門聲去開門,門外空無一人,只留有這封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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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封信是關於朱允熥遇刺細節的。

信中說,朱允炆出資買通了藏匿於大明境內的北元餘孽,在朱允熥前往開封的路上製造了這次的行刺。

所有細節,一清二楚。

若非當事之人,絕不可能知道的這麼詳盡。

信中證據或許可能屬實,但送信的這人絕對也是知情之人。

敲了門就走,那就是不想暴露。

“孤知道了,孤會處理,你回去吧,記得保密,別擅傳出去。”

要讓那群武將知道,行刺朱允熥的是朱允炆,他們絕對會當場砍了朱允炆的。

朱允炆再罪該萬死,卻也不能死在武將的手裡。

送走常升,朱標陀螺似的轉於房間,累了就坐下喝茶,一夜都沒閤眼。

兄弟間相互競爭,只要是良性的,既在情理之中,又算無可厚非。

但以行刺等不正當手段,甚至是勾結於外敵,那就天理難容了。

不管咋說,都是自己兒子,走到今天這一步,朱標心中哪能一點兒波瀾都沒有。

白天面見朝臣,朱標心不在焉,幾次失神。

瞧著這樣的朱標,眾人只會歸於老朱和朱允熥。

短短一天功夫,外面風言風語更甚。

有人竊竊私語,甚至都傳到了朱標耳中。

對於這些情況,朱標深知唯一的解決之法,只能是把老朱和朱允熥的實際情況對外通報。

而若要通報朱允熥的,那就必須先讓朱允炆為他的錯誤負了責。

現在朱標也算是看清朱允炆了,那就屬那種沒什麼能耐,卻又心胸狹隘,還空有野心抱負的人。

要繼續放任朱允炆,他只會上躥下跳,攪和出更大的亂子來。

想了一天,朱標終是去找了老朱。

老朱還是當家的,一般的朝政不用刻意稟報於老朱,但這麼大的事情,肯定得讓老朱知情的。

而老朱身體剛好,朱標怕老朱怒火攻心犯病,又不敢一股腦全說,

只坐在老朱跟前,和老朱傻笑著。

“想說啥,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