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紀律,哪怕只是叩拜見禮,也都整整齊齊,期間沒一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等朱允熥隨行的儀仗徹底走過,圍觀的百姓才有人問了句,道:“他們是哪個書院的,比尋常讀過書的穩重多了。”

“這你都不知道,這是三皇孫不對,現在該叫太孫殿下了。”

“他們是太孫新學的學生,專收貧家子弟為主,教的都是些匠作的本事,主要目的就是讓學生能儘早賺錢養家。”

“富明實業櫥窗的玻璃,還有鋪官道的水泥,都是供職於新學的匠人領著學生製造出來。”

“對,最關鍵的是,新學學費還不貴,一般的人家都拿的起不說,還時不時的有獎賞。”

“我兒子不久前跟著先生去修直沽到大同的官道,拿回了數十兩銀子,比我幹一年掙的都多。”

“我正用這錢建房子呢,我還從富明實業買來了水泥,你們是不知道,那水泥有多結實,子子孫孫都住不壞。”

“那你挺好,我兒子在農研所,他那活兒難弄,怕是沒那麼快出結果,不過一旦有成效,就能多養活成千上萬的人口。”

“你們子弟都在?”

“我也得趕緊問問去,看我那小子合不合條件了,一直忙著吭哧吭哧的幹了,倒把這茬給忘了。”

在百姓的各種議論聲中,朱允熥一路穿梭,走了兩個時辰,才終上了紫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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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謁流程,同樣有禮官引導,朱允熥只要跟著引導往下拜就行了。

一套流程下來,雖沒有在授冊寶的時候繁瑣,但卻也差不多了。

啥時候拜,啥時候起,啥時候擺酒,啥時候上香,規矩森嚴有序,不得出一絲一毫的差錯。

所有的流程結束,已是一個時辰之後。

禮部全權負責大典流程,任亨泰作為禮部的尚書,更需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一整天下來自然是心力交瘁。

“陛下特命,大典流程結束,殿下可褪去冕服,著輕巧便服,乘坐軟轎,經由虎威營護送回宮,不用再隨同文武儀仗一塊兒了。”

老朱病重,朱允熥和朱橚先行秘密回京,當時護送他的是羅毅帶的錦衣衛。

虎威營是在朱允熥回京不久,才被召回來的,昨天剛剛到的京。

不管咋說,虎威營是朱允熥護衛,時長和朱允熥千里相隔,總歸不是個事兒。

任亨泰開了口,朱允熥沒再裝。

一整天下來,嗓子快冒煙不說,又是跪又是拜,他早就快被累死了。

而且再加上,他身上這套冕服實在笨重,更是直接增加了他的負擔。

現在的他,恨不得脫掉這身冕服,躺在地上句直接睡了。

“好好好,皇爺爺太貼心了。”

朱允熥連連應答之後,便招呼了於實和孫前換衣服了。

瞅著朱允熥跑出老遠的背影,任亨泰揉了揉發脹的眉心,無奈嘆出了一口氣。

禮法不外乎人情,不管咋說,朱允熥還只是一少年人。

大典流程一絲不差,已是完成了分內之事,沒必要非得在大典之後,還得保持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

他們為官的,在人前一絲不苟,在人後不也偶爾會袒露本性,弄些自己:()大明:家祖朱重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