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熥應下後,老朱又衝朱檀揮揮手道:“你也走吧,去準備晚上的宴席吧。”

朱允熥這次是有正事呢,朱檀正愁朱允熥走了之後,他怎麼繼續與老朱相處呢。

老朱這麼一說,他立即如蒙大赦應道:“是,父皇。”

大概自己也覺有些不妥,後知後覺收斂了興奮。

“兒臣等忙完這段時間再過來。”

老朱抬了抬手,也不強求了。

這些藩王小時候就怕他,時隔這麼多年不見面難免會有些生疏,他也沒辦法要求他們像朱標和朱允熥與他那樣親近。

畢竟,他對那些藩王也確實不如朱標和朱允熥。

朱檀跟著朱允熥從老朱那兒出來。

“用叔和你一塊兒嗎?”

朱檀的根基不併不在應天府,他即便過去也派不上用場。

更何況,像朱檀這樣的藩王過分參與京中的這些事務可並不是個好事。

“不用了。”

“叔可以在京中轉轉。”

要說繁華的話,應天府肯定比山東強。

“行吧。”

“那你自己去處理吧。”

說著,朱檀最後又道:“高煦那傢伙是狂了些,你該教訓他時就好好教訓,相信老四他能夠理解的。”

朱棣同樣也護犢子,但他也知道分寸。

今日這事兒過錯方要都是朱高煦一個人的,他教訓了朱高煦的話,朱棣只會感謝他的。

“侄兒知道。”

“那顧君益可也不是個善茬,也不一定都是高煦的錯。”

朱允熥領著陳集到了地方。

是一個客流量還不算小的酒樓。

朱允熥過去的時候,酒樓的客人都已經被清空了,整個酒樓全都被五城兵馬司的人接管了。

五城兵馬司這活兒又累又容易得罪權貴,這些軍卒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見到朱允熥進門,全都紛紛行禮。

只有朱高煦上前拉著朱允熥,道:“你終於來了,這事兒可怪不著我。”

到底是誰的錯,只有查了才知。

朱允熥不說話,朱高煦指了指顧君益仍舊是一臉的不忿,道:“都怪他孃的,我過來的時候只剩一間包房了,其實我就是沒個可去的地方隨便喝幾杯,反反正晚上還有宴席喝不喝的都行。”

“但他孃的一聽說只剩一個包房,立馬就砸了雙倍的價錢,見那掌櫃的有所猶豫一直加到了五倍之多。”

“父王在倭國哪那麼久哪有一文是屬於父王的,我更沒什麼錢了,我出正常銀子在包房吃個飯都湊合哪有那多銀子和他孃的去競爭。”

“不過,我沒錢有拳頭啊,瞅著他府嘴臉我實在是沒忍住。”

“還有,他他孃的!”

說著,朱高煦又指了指掌櫃的。

“他知道有人在抬價就是不鬆口,要不是我提早動了手可就不止五倍之多了。”

朱高煦述說這些的時候並沒避著人,在場的眾人有一個算一個可全都聽到了。

話說完之後,原本還不可一世的朱高煦突然變得有些頹然了,小心翼翼問道:“我是不又犯錯了?”

“你是從皇爺爺那兒過來的吧,皇爺爺也已經知道了吧?”

朱高煦好像話嘮似的,朱允熥一句還沒說呢,他一口氣便把該不該說的都說了。

“從倭國回來的時候父皇就叮囑了,讓我到了京中千萬別惹事,說我要是弄出什麼事情就讓我直接回北平去。”

聽朱高煦這麼說,朱允熥突然明白朱棣為何會讓朱高煦來參加股東大會了。

說白了,朱棣對朱高煦還是寄予厚望。

朱棣迫切希望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