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朱標又道:“你先去禮部拿了老三的諡冊,然後便即刻與濟熺一道動身去太原吧。”

至於其他的,朱標仍沒多言。

朱標不說,朱允熥也沒多說,只道:“兒子明白。”

再之後,朱允熥先去了禮部。

這些事情都有一套既定流程,禮部官員們處置起來自然也就得心應手。

等朱允熥過去的時候,禮部早就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

等朱允熥拿了諡冊出來時,不僅朱濟熺已經準備妥當,就連他的儀仗也都整裝待發了。

“那就走吧。”

朱允熥也不拖泥帶水,當即便下令出發。

一路上先乘船,然後再轉為騎馬,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往太原趕去。

當然,這只是比喻。

帶著儀仗出去,即便再緊趕慢趕過去,也很難達到這個速度。

當朱允熥舟車勞頓趕過去的時候,已經過去整整十日了。

到了晉王府,朱允熥剛一翻身下馬,便謝絕了朱濟熺讓他先去休息的好意,而是先去朱棡的靈堂給朱棡上了香叩了頭。

以他當今的身份,不僅要讓身邊的人看,還要讓天下人看,更要讓今後的史書看。

所以,自他踏進晉王府後,便不需得做好自己子侄的分內之事。

“三叔,侄兒來了。”

朱允熥雖沒有那種哭的稀里嘩啦矯揉造作,但神情當中的悲傷仍還是顯而易見的。

,!

叩了頭,上了香,又燒了紙。

從朱棡的靈堂出來,朱濟熺這才領著六個兄弟和三個姐妹給朱允熥行了禮。

這些堂兄弟姐妹,當初朱棡回京省親的時候,朱允熥大部分都曾見過一面。

只不過,當時朱棡對朱允熥有些敵意,朱棡的子弟們和他接觸自然就少了。

不管之前如此,朱允熥現在既受朱標之命前來送朱棡最後一程,對他這些人就當表現出該有的態度來。

“不必多禮。”

“孤受父親之命,只是以子侄身份來送三叔最後一程,你們只管招呼好前來弔唁的臣民即可。”

不管怎麼說,太原官府的高官們得親自來弔唁的,而太原又是省府,上有山西的三法司,下還有州府縣,外加好幾個衛所。

這些衙門的主官左貳官必須得來,誰若是不到的話勢必會被彈劾失禮。

而晉王府則必須招待好他們,為他們提供好弔唁的場所。

“謝殿下!”

幾人起身站起,紛紛道了謝。

隨後,朱允熥把從禮部取出來的諡冊交給朱濟熺,道:“這是禮部給三叔的諡冊,你隨同王府官員安葬三叔的喪葬事宜吧。”

說是禮部定下來的,其實朱標已經把過關了,諡號都已經給了平諡,在諡冊上自然是以褒獎稱讚為主。

這可比朱樉老朱親自執筆追著罵的要好上很多了。

朱濟熺接了諡冊,朱允熥便道:“你可以開啟看看。”

這諡冊本是交於朱濟熺的,朱允熥額就是代為拿來的而已,朱濟熺作為朱棡的親兒子,自然有先行瞻看的權力。

無論是褒獎還是責任,都能有幫於他提前為朱棡的喪葬事宜做出應對。

看見諡冊上的內容,朱濟熺臉上有了笑。

旁邊朱棡的三兒子朱濟熿瞅著朱濟熺臉上的笑容,眼神中帶著些不善一副準備狀告的樣子,幾次欲要出言倒是始終沒開了口。

朱濟熺當然知道朱棡平生的德行有虧,能得朝廷一個平諡,這也是對朱棡赫赫軍功一生的總結,他這個當兒子的為父親開心倒也無可厚非。

反倒是朱濟熿藉由此事欲行狀告之事,可就顯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