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還會謀劃些自身的利益,鐵弦油鹽不進,只堅持自己認定的死理。

這樣的人最難對付。

“就按太孫的辦吧。”

“兵部和五軍都督府根據實際情況擬一套從軍待遇標準出來。”

啥情況該獎賞,服役期是幾年,啥情況下晉升。

只有定下標準,才會更顯公平,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免暗箱操作。

“出去!”

老朱定下最後安排,開始趕人離開。

藍玉等人走的痛痛快快,鐵弦一步三回頭的,最終還是退了出去。

在眾人走了之後,老朱這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現在知道你之前想法的問題所在了吧?”

一聽這,朱允熥愣了。

“皇爺爺早知道孫兒想法有問題?”

老朱冷哼一聲,一臉的傲嬌。

“你以為咱像你似的?”

“幼稚!”

這能怪他嗎?

不是老朱他自信滿滿的說,他對衛所有絕對的控制權,他才敢邁這麼大的步。

“你還不服氣?”

“正因為軍屯是滋生貪墨的根源,這才不能首先動這個,那些人的嘴臉咱可太清楚了,為了錢他們能不要命。”

“你真以為剪掉根源,他們就能收手了?”

“你要是敢把他們貪墨的根源掐了,比直接查處他們的貪墨還更要他們的老命。”

“自你處置了漢中衛的貪墨,就你舅爺那些人表面上閉門謝客,不和下面衛所的人接觸,但下面那些人的孝敬他們可都沒少收。”

“一群要錢不要命的傢伙。”

朱允熥接觸的貪官還是少,對於這些人的心境他還是瞭解的太少。

他還真沒想到,藍玉那些人在明知老朱要查下面衛所時,竟還敢收衛所送上來的賄賂。

“不全都是他們非要拿。”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不是誰都能做到的,身處其中由不得他們不拿,一旦開始就收不了手了。”

朱標補充了一句,化解了朱允熥的疑慮。

“下面衛所可從軍校派些百戶過去,但真正領兵的大將還得這些勳戚來,要是因此拿掉了他們。”

“那”

軍中是需要肅貪的,但也不能自斬羽翼啊。

“世上沒有絕對的黑白,滿朝文武又有多少絕對的清官,或多或少都會有些毛病,需要的是平衡各方的關係,把他們調動起來效命於朝廷。”

“對於那些武將同樣如此,你皇爺爺要是決定動他們,也就不會把他們找來說這些了。”

“相較於他們幹過的那些事情,收受賄賂貪墨些錢財不過都是小巫見大巫罷了,沒必要因此拿掉他們。”

“最主要的是,那些武將在外領兵多年,和那些衛所達成了利益共同體,主要目的還是把這個共同體瓦解。”

老朱只會挖苦朱允熥,也只有朱標才會耐著性子,幫他答疑解惑了。

“兒子明白了。”

“謝父親解惑。”

朱標對朱允熥也不會一味打壓,隨即又表示了對朱允熥的肯定。

“你的想法很好,但還需慢慢施行不能一蹴而就,孤和你皇爺爺畢竟精力有限,你也還需上些心。”

現在不僅要處置孔克培的問題,還要處置衛所的問題。

雖說民心可用,但朝廷壓力仍不小。

下值後。

老朱剛吩咐魏良仁在院裡放張桌子乘著涼吃晚飯,鐵弦再次找了過來。

“陛下,臣以為軍屯問題很大不能放任不管,即便還要繼續往下施行,仍需查清其中貪墨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