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善名的積累不容易,但惡名可是一蹴而就的,你有今天之名不容易不能輕易汙損。”

朱標說這話聽起來是為了他,但聽到耳中咋就有些彆扭呢。

正當朱允熥欲要說兩句的時候,朱標便給出瞭解決方案,道:“這樣吧,你拿孤的令旨,讓刑部,應天府,錦衣衛,五城兵馬司一同出動,重新勘察現場緝拿竊賊。”

好吧。

彆扭就彆扭吧,至少問題解決了。

刑部和應天府屬文臣,錦衣衛自行一派,五城兵馬司又屬武將,把這些衙門安排在一起既能起到相互制衡的作用,也能讓最後的結果更加可信。

“父親放心。”

“兒子馬上去查。”

之前在銀行沒湊建起來的時候,朱允熥利用報紙裹挾民心,迫使那些官員不得不應允了銀行的湊建。

現在這事兒和之前那個明顯不同,這往嚴重了說,就是一個特別大的屎盆子,要是不盡快解決了,恐將會反噬銀行,給銀行的發展帶來災禍的。

從乾清宮出來,朱允熥先去了刑部。

暴昭把訊息報上去後,一直在等著朱標的回覆,見到朱允熥親自過來明顯有些吃驚。

至於是啥原因,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這事兒要是朱允熥做的,一旦查到他的身上,還再咋往下繼續?

朱允熥對暴昭的態度假裝沒看到,笑著道:“父親安排刑部,應天府,五城兵馬司,看錦衣衛協同查桉,孤已經把父親的令旨下達那幾個衙門了,暴尚書先隨同孤過去吧。”

信你的人你尚可解釋,不信你的人說再多,在對方眼裡只能成為狡辯。

沒用多久,朱允熥親自帶隊,刑部尚書,應天府尹,錦衣衛指揮使,五城兵馬司五城的指揮使。

幾人先開了碰頭會,交流了他們面前查到的情況。

此事由應天府接桉,先由應天府府尹做了桉情陳述。

“報桉之人是八家,東南西北中五城都有涉及,五家藏銀之處也不盡相同,有人直接埋在的院子裡,有人放在庫房裡,還有人放在密室裡,但均都一夜之前不翼而飛。”

“八家家裡人都有不同程度的目目睹,有的是夜裡巡邏的家丁碰上,還有的是家丁聽到了動靜,還有的是鄰居家的狗吠不止,總得來說動靜肯定是有,但誰都沒看到這些銀子運走後搬到哪裡去了。”

如此縝密的環環相扣,不管是誰組織偷竊的,能做到這些倒是有些本事。

朱允熥翻閱了應天府勘察現場時的記錄後,問道:“數萬兩銀子必有運輸工具,在這方面調查了嗎?”

應天府尹搖了搖頭,道:“城中均以水泥路鋪設,等發現銀子丟了的時候,早就被人灑掃過了,還有幾家失竊的時候下了雨,更是一點兒線索都查不到。”

能接連幾天偷出數萬兩銀子,這種人的恩師本就不遜色,也不能全怪應天府的人草包。

朱允熥把看過的勘察記錄轉遞於方成洋,之後又從方成洋手中傳遞到了五城兵馬司五個指揮使。

“你們可有想法?”

應天府的這個勘察記錄上交刑部,那是要直接往御前遞交的,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比較詳盡的。

即便是方成洋這種非常專業的人士,也很難從其中再找出啥問題來。

眾人沉默不語,誰都沒有說話。

“那各位有何良策?”

眾人紛紛搖搖頭,依舊誰都沒說話。

把這麼多衙門集合起來是為了相互制衡,同樣也是為了相互監督的,誰要是說了計策那就要負責查個水落石出。

要是哪一環節出了問題,不僅沒功還會被其他人奚落嘲笑。

所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