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乖乖走了,往後還不知得搞出啥事來。

“你二叔心裡有疙瘩。”

朱標一邊走,一邊嘆了聲。

對朱樉,朱標一時或許也沒啥解決之法。

一邊是親情,一邊是國法,往哪兒偏都難以抉擇。

朱允熥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問該如何長久解決類似朱樉這種藩王的問題。

先不說朱樉有啥野心,光是他們屢禁不止多有不法就停讓人頭疼。

不管動搖社稷,管了又都姓朱。

送別藩王后,日子又恢復了常態。

每日上早朝,批奏章,還得抽出時間處理了職大的事情。

因發電站剛剛起步,有很多旁枝末節的瑣碎事情需朱允熥親自定奪。

又增設了蒸汽紡紗機等不少新專案,職大每天都會有較之前更龐雜的事情要處理。

這麼多事兒夾雜在一起,朱允熥每天累死累活的,跟條死狗似的。

每天沾枕頭就睡,更別說能有些屬於自己的空餘時間了。

一連數天時間,連《皇明祖訓》都沒來得及抄。

春去秋來,數月過去。

發電站已初見眉目,雖還沒得真正投產應用,但在宮裡卻彷造職大那樣,先暫且弄了個小型的。

老朱每天批奏章,不批到十一二點絕不罷休,朱允熥和朱標還年輕著倒還好說。

燭光加了數盞,老朱戴著靉靆也得瞅上大半天,才能辨出奏章上的內容。

既有這個條件,幹嘛不用?

更何況,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試驗,對電燈的掌控已是越來越成熟了。

只要多派人巡邏,電燈因各種原因所出現的事故,也是能夠絕對杜絕的。

一日奏章批完,朱允熥跟著朱標回了東宮,一看時間還早著,便想著趁著功夫再抄些《皇明祖訓》。

都大半年過去了,一半還沒抄完,再不抓緊些時間還真就完不成要求了。

這麼長時間過去,他還以為老朱和朱標把這茬給忘了呢,哪知老朱竟讓魏良仁那廝哪月哪日都記下了。

這麼清清楚楚的,不說他想不抄,就是晚交一天怕都不行。

孫前攤開紙,於實正研著墨,他那房門便被朱標急促敲響了。

“允熥,允熥”

不過才剛剛分別,朱標這個時候又找他,必然是有大事。

朱允熥親自起身,過去拉開房門。

朱標衣服還沒穿好,正系擺弄著腰間的玉帶。

“陝西八百里加急軍報,你隨孤一塊過去。”

陝西那又不是邊鎮,要是北地的軍情那不應該是先從北平來嗎?

難道不是北元?

“好!”

朱允熥應了聲,跟著朱標匆匆就走。

一路風風火火趕到乾清宮,老朱已經在了。

一看就是已經發過火兒了,屋裡亂七八糟的,魏良仁正帶人收拾。

朱標和朱允熥進門,還沒等父子二人見禮,老朱便把桌上一奏報遞了過去。

“看看這個吧。”

朱標上前接過,大致掃了一眼後,這才轉手遞給了旁邊的朱允熥。

陝西沔縣書吏高福興,農民何妙順,僧人田九成以白蓮教教義率眾揭竿而起。

,!

田九成稱漢明皇帝,高福興稱彌勒佛,何妙順號天王。

縣教諭王樸向漢中衛告發,田九成率眾戰至巴山一帶,以馬面山為據。

製造刀槍,操練軍卒,四方民眾聞風而至,勢力很快擴充套件到陽平關。

亂軍屢敗官兵,名聲大振,乘勝揮師北上,攻克略陽縣城,殺死知縣呂昌。

又西渡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