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逼近之後改變策略。

突如其來的招式變化,往往讓足利義持疲於應付。

而朱允熥卻每次都會在眼看幹掉足利義持時,臨時改變招數讓足利義持留有死灰復燃的機會。

表面看起來好像是足利義持化解了朱允熥的招式,但這樣的次數進行的多了,傻子都能夠看出來,這是朱允熥在和足利義持玩貓戲老鼠的遊戲。

足利義持本人或許也已看出朱允熥的意圖,但比試是他提出來的,他若認輸那就意味著是倭國的認輸。

心中憋著口氣,非要逆風翻盤。

越是這樣陣腳越亂,陣腳越亂留給朱允熥的破綻也就越多。

到了後來,朱允熥再咋刻意給足利義持留縫隙,足利義持都很難再對朱允熥起到反擊作用了。

眼看再比下去也沒啥意思了,朱允熥直接加快手中的動作,咣噹兩下挑飛足利義持的倭刀,以手中的戚刀直逼足利義持的喉嚨。

足利義持眼中的憤恨一閃而過,足利義滿恰也在這時候站了出來。

“太孫好身手。”

朱允熥把戚刀扔給了陳集,從於實手中把摘掉的玉扳指,手錶,還有玉帶玉佩重新戴回身上。

“揍挨多了就好。”

朱允熥一語雙關,朱棣起身站起。

“你小子是怪本王了?”

朱允熥瞥了眼朱棣,吃味道:“侄兒哪敢。”

說著,衝足利義滿道:“將軍您是不知道,別人教孤拳腳那都是教了孤招式讓孤自己練的,只有四叔那是和孤邊對戰邊教。”

“四叔他光是戰場都上了多少次了,孤又哪會是四叔的對手,每次都只有挨四叔拳頭的份兒。”

聽到這,朱棣洋洋自得的。

“你技不如人,倒還怪本王了。”

“再說了,本王又沒逼著你學,不是你非要找本王學的嗎?”

朱允熥和朱棣說的看似只是學拳腳的那點兒事情,但話裡話外無不影射著足利義持的自不量力。

足利義滿為和大明的建交佈局多年在,對朱允熥叔侄的影射只能是小心的陪著笑。

最後,在兩人說的差不多了時,這才道:“太孫,燕王,大明使團下榻的行轅都已經收拾好了,今天暫且就在此歇上一夜,等明日回了京都再行遞交國書。”

“如何?”

他們的主要目的又不在這兒,咋安排這些只要符合禮制,不存在輕視大明的情況那就行。

“可以啊,沒問題。”

“將軍是東道主,聽將軍的安排。”

朱允熥很好說話,隨口應了下來。

回了下榻的行轅。

朱允熥和朱棣,還有道衍坐在了一起。

朱棣拉了把椅子,往下一坐道:“你小子還真是不安分,要被你皇爺爺知道了,你小子今天這頓揍是少不了。”

朱允熥灌了杯茶,笑著道:“總之,侄兒勝了不是?”

對這,朱棣並不買賬。

“勝了是不假。”

“萬一輸了呢?”

“再說你表面是勝了,可若倭國咽不下這口氣來個狗急跳牆呢,你真以為你的那三千忽虎威營加本王的三千燕軍就能讓人家的地盤上所向披靡了?”

朱棣嘴上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別說他內心不贊成他這麼做。

“侄兒還是知道這的。”

“倭寇能在沿海猖獗那麼多年,說明倭寇本身是存在優勢的,在這點兒我們還是要認可的。”

“就拿那倭刀來說,明顯能剋制了我大明的軍刀,若非侄兒改進了刀,今日這戰局誰贏誰輸就不好說了。”

朱允熥該莽的時候莽,不該莽的時候還是挺謙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