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見的面並不重要。

“陳會長的處境孤聽陳公子說了,這事兒都怪孤。”

陳敬宗要說一點兒都不怪朱允熥那是不可能的。

但在朱允熥面前,只能道:“不怪殿下,富明實業的貨不也在積壓嗎?”

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不管陳敬宗是否怪朱允熥,只要有了利益該合作還是要合作的。

朱允熥笑了笑,道:“孤有筆生意,要是讓陳會長去收這些貨,陳會長能否勝任?”

大家都是聰明人,朱允熥不過才一開口,陳敬宗便已瞭然了。

“難道”

話說到這兒,陳敬宗病好了大半。

“能,當然沒問題。”

“草民肯定以最低價收入。”

陳敬宗一路做到兩淮商會的會長,以最低價收入肯定是沒多大問題的。

“孤要同陳會長合作。”

聽罷,陳敬宗警惕了。

朱允熥掌握這一訊息的先機,完全可利用富民實業大賺一筆。

即便,朱允熥不想給富民實業招黑,再重新掛個招牌就行了。

根本沒必要,專程告訴他這。

他和朱允熥雖有交情,但還不到朱允熥能和他共享這一訊息的時候。

要是他們關係真的足夠鐵,朱允熥就不會讓他在機器的問題上吃這麼大的虧了。

“殿下為何會選中草民?”

朱允熥短短几年,能把富明實業做成今天的規模,其經商能力可不見得比他差。

“孤沒錢。”

收購那些東西再是白菜價,那都是要錢的。

在沒有雄厚資金支撐的情況下,只能尋求外力談合作了。

朱允熥這話一出,陳敬宗反而放心了。

兩淮商會缺的東西是不少,但唯一不缺的只剩了錢了。

這家出點那家出點,就足把外面積壓的那些貨全部囊括於手了。

而有了這,他會長的位置就穩了。

“還有,陳會長恐沒聽清。”

“孤是與陳會長合作,而不是兩淮商會。”

他們家即便是傾家蕩產,也吃不下外面外面積壓的那些貨來。

“官不與民爭利。”

“孤享瞭解朝廷決策之便,而提前做部署不僅在與民爭利,且還有作弊之嫌。”

“陳會長也知道,因絲綢等物的積壓,很多工人都面臨失業,且海上的問題很甚,朝廷因牛痘的種植,軍卒的安置都已被掏空了。”

“這些事情必須得由富明實業幫忙擔負,而一旦富明實業出面收購必會引起敏感商賈的警覺,這樣也就很難保證這些貨物達到最低價了。”

這是商場上長大光明的必要手段,並算不上陰謀。

“而且,不瞞陳會長說,富明實業現在那是咬牙在堅持,再分不出一文銅板購進那些貨物了。”

“唯一的辦法,孤只能找合作伙伴。”

“和富明實業合作過的商人不少,但孤唯一信任的只有陳會長。”

不管咋說,陳敬宗為人還算正派。

對朱允熥說這些,沒必要完全相信。

但,朱允熥合作的誠意是有的。

見陳敬宗有猶豫,朱允熥又道:“孤再說一下收購之後的問題,陳會長可以考慮一下是否接著往下。”

“收購之後在大明的分成就按五五來,在海外的,將由孤來提供貨船且免收賦稅,就按八二來。”

“期間你們所遇到任何涉及官府的問題,都由孤來幫你們解決。”

一旁的陳磊是聽明白了。

朱允熥只提供了個訊息,便又是五五又是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