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能夠安享榮華富貴的,仍一言不合就會動手,是絕不會受律法的約束。

而治天下時最需要的就是安穩,他們的目中無人無疑是最大的絆腳石。

長期縱容,天下難平。闌

因而,有時候採用個雷霆手段,還是很有必要的。

老朱話沒說出來,但朱允熥的回答,明顯是已經領會了老朱的良苦用心了。

“別再咱守著了,去見那群老傢伙吧。”

對於他們,既不能捧的太高,也不能踩的太低,該聯絡還是得聯絡的。

老朱吩咐後,朱允熥很快退出。

傅友德,馮勝為首,其餘武將隨同其後。

畢竟是去治喪,又是在皇船上,這些人圍坐在甲板上,倒沒發出太大的響動。闌

見到朱允熥過來,這才紛紛起身站起。

“殿下。”

朱允熥挑了個位置,坐到眾人的中間。

“都坐吧,坐下聊。”

許久沒見朱允熥,該聊的事情還挺多。

說到朱允熥冊立太孫,又說到了藍玉的北征,最後又說到了科舉新增算數。

目前對他們,朱允熥要求不多。闌

只要他們別橫生枝節,那就再好不過了。

以朱允熥的宏願,將來有的是他們發光發熱的機會。

聊了半個多時辰,朱允熥回到老朱身邊。

之後,一直陪著老朱。

老朱身體不比以前,多加註意總沒壞處。

沒用多久,一路順暢到達鳳陽。

碼頭上,朱橚正等著。闌

,!

船靠岸,剛放下甲板,朱橚便跑了上來。

“父皇!”

朱橚沒著蟒袍不說,短衣短褲的,還踏著草鞋,像個地地道道的農夫。

“咋這打扮?”

老朱打量了朱橚眼,面無表情問了句。

“兒臣育了些草藥苗,才剛剛種下,便聽說父皇來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

對於農人,老朱是親近不假,但絕不允許有人專門挑他的好惡來討好他。闌

老朱拉過朱橚的手,扒開瞅了一眼。

是否幹過農活,一眼就能看出。

朱橚雙手粗糙,手掌有了新繭。

確定無假,老朱鬆開。

之後,抬腳下船。

朱橚跟在後面,湊到朱允熥身邊,小聲滴咕道:“你皇爺爺這是不信我?”

這還用問,明顯就是。闌

“我種了些草藥,打算親自培育,有幾種我把書都翻爛了,始終找不到它們叫啥,我感覺不像是草藥,沒有那種味道,但又不像是雜草,你小子懂得多,改天幫我瞧瞧。”

醫學院是在朱允熥的建議下成立的,說好了他們誰有苦難,不管是哪方面的,都可來找他的。

“這才多長時間,五叔竟又在鳳陽育了草藥苗,侄兒抽了空就過去。”

“不過對侄兒草藥瞭解不多,不見得能給五叔答疑解惑的。”

朱橚擺擺手,倒是不介意。

“你先看,要是你也不知道,那就只能等長大些再看了。”

只要不用承擔後果,看看倒是沒問題。闌

“還不走?”

朱允熥和朱橚說話說話的功夫,已落後了老朱老遠,直到老朱下船,他們還沒跟上。

“走,馬上走。”

聽老朱的呼喊,朱允熥馬上追上。

到了老朱跟前,搭上老朱胳膊。

走到鑾駕前,朱允熥扶著老朱坐上,自己才扭身坐到了後面那個。

“起轎。”闌

兩人走坐好